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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会不会在两声枪响之后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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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青 行之  2016-02-10

 


    大年初一,香港旺角传出两声枪响。一名警察面对示威者鸣枪示警,并用枪口对准示威者。当时另一名警察摔倒在地,头破血流,还被几名示威者拳打脚踢。

    这应该是香港自1967年暴动以来最严重的一次骚乱了,也是近年来香港警察第一次真枪实弹的应对示威者。现场板砖乱飞,有的飞向警察,有的飞向示威者,还不断有火堆出现,不断有人受伤倒地,大批防爆警察手举盾牌向前推进,有示威者拿着软铁条往警察身上猛掴,警察则拿着胡椒喷雾往示威者脸上猛喷。

    事情过后,有人质疑警察开枪,有人谴责群众暴力。但我关心的是,香港,这个曾经的四小龙和东方明珠,会不会在两声枪响之后倒地不起?

 

             

 


一、从警民和谐到警民对立

    从1974年香港廉政公署成立之后,香港警察就不得不一改六七十年代时的贪污作风。之前他们吃拿卡要,为黄赌毒做保护伞,每年收取的贿金高达十亿港币。但这些年,香港警队以廉洁、高效著称,和市民关系十分良好。从香港警匪片中也可见一斑,之前拍的《雷洛传》、《跛豪》都是抨击警察贪污的,而后来的《警察故事》等影片塑造的多是一身正气的警察。

    对市民的示威游行,香港警察也已是见怪不惊,能从容以对。去年我去香港时,旁观过一次游行。示威人群走在街道一侧,边走边喊口号,警员在前边开道,在一旁维持秩序,双方各得其所。只见一次口角,是有两位大妈骂警方不环保,车停在路边还不熄火。车上坐着一位高级警督。警员无人还口,只是将大妈劝走。因中途返回,我用普通话向警员问路,也得到礼貌答复。

    另一次是在香港特区政府楼下,看到静坐示威。他们有划定的示威区域,位于停车场和升旗广场旁边,外边只有三名警察值班,只要示威者是在指定区域内,他们就不对活动做任何干涉。

    同时,只要有心,也可以看到香港市民的公共素质之高。去年在香港时,碰巧赶上维多利亚公园举办每年一度的集会,纪念二十六年前大陆的一次事件。我当时很羡慕到场的几万名香港市民,他们能有这样的自由,也很敬佩他们的担当。对这一被多数大陆人所遗忘、被官方所定性的事件,他们给出了不同的解读,并用集会的形式拒绝遗忘,呼唤民主。

    让我记忆尤深的两件事,一是开场之前,在铜锣湾地铁口,香港几家大学的年轻学生合唱歌曲,散发传单。我问其中一位女生,那次事件发生时你们还没出生,又离你们这么遥远,为何今天要参加这样的活动?她说,小时候就从电视上了解过,觉得那个事情不能接受,而且感觉大陆的朋友很难发声,所以她们要把这一责任担起来。她好像是97年出生的,才上大一。

    二是散场之后,参加集会的市民自发清理公园球场上滴下的蜡烛油,还有人做垃圾分类,他们多数人彼此之间并不认识,但配合协调的却很好。这样一场几万人的集会,结束一个小时之后,现场就清理得干干净净。想想十一天安门广场上看升旗的那帮人,之前新闻上常说,环卫工又打扫出多少吨的垃圾。在公共活动中展现出的素养,比口头上的爱国更为重要。

    但初一那天晚上,这些素质都不见了,现场一片混乱。过路市民和现场记者也躺枪。“警察追打示威者,示威者打记者,记者保护倒地的警察,示威者说记者不要过来……”有朋友总结。

    愤怒蔓延到初二早上。NGOCN的一名编辑正好和家人在香港逛街,大清早出门,结果正赶上尾声,看到满地都是垃圾和火堆,她们还被警察驱赶了两次。

    愤怒之后是伤心,有人痛心的表示,香港人为什么要打香港人呢?这一夜,也势必会给香港的警民关系留下伤疤,双方可能由此更为撕裂,更为对立。

 

       

 
 
二、从法治之城到权贵之城

    只将目光聚焦于这一晚,很难看清冲突为何会这么剧烈,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发生。只能将镜头拉长,看看香港这座城市这些年的变化。

    香港以法治和开放著称,因其自由港的地位,催生了经济的迅速增长。但回归后的近二十年,经济增长的成果多被富人拿走,贫富差距日渐拉大。前两年数据显示,“亿万富豪”家庭在香港的集中度是全球最高的,拥有百万美元以上流动资金的富裕家庭在香港人口中高达9.4%,但同时香港的贫困人口接近20%,约10%的家庭月收入中位数只有2070港元。

    我曾在香港书店和一位店员聊天,我羡慕香港的政治自由之多,上网不用费劲翻墙,出门能围观各种活动,在书店还能看到各种禁书,他则感慨香港的生活压力之大,一是房价太高,一平米动辄十多万,一套房子下来上千万,在大陆,或许只有“宇宙中心”北京五道口的房价能赶上这水平;二是上学太难,香港高校的入学率只有18%(大陆都快到40%了),这关系着阶层流动的速率,其中,富裕家庭孩子考上大学的比例是贫穷家庭孩子的3.7倍,而20年前只有1.2倍,贫富的代际传承更为明显。

    在香港,时常看到六、七十岁的人还在餐馆里工作,不知道是因为出于生活的热情,还是因为养老金不足以为生?我想应该是后者。在大陆,只有在农村老人才会下地干活吧。

    民生上没有起色,民主上也没进展。从2003年起,几乎每年七·一期间,香港市民都会走上街头,要求一人一票,普选特首。但这样一个并不过分的要求,却被北京视为对中央权威的挑战,先是一拖再拖,后又搞出一个可以内定候选人的方案,之后阴差阳错,都没能在香港立法会通过。《基本法》作为过渡性法规,原本是香港各界的共识,但如今却没多少人再拿它当回事了。

    就连立法会议员的人数,也是功能团体选举和分区直接选举各占一半,立法会长期被亲中央的建制派所主导,民间声音虽能在立法会得到体现,但却不是主导力量。香港引以为傲的法治之城,事实上只有司法权和终审权是相对独立的。因在立法和行政分支上民众选票作用有限,所以这些议员和官员在法规、政策制定上更容易向富豪的利益倾斜,香港也越来越成为权贵之城。

    虽然相比内地,香港市民有更多参与的渠道,也有发声的机会,但却难以真正影响决策。也有例外,比如前几年的反高铁运动和菜园村保卫战,就使得菜园村能够易地重建,但在利东街拆迁上,民间提出的自行改造的倡议却被城规会和市建局否决。一个以经营喜帖闻名的湾仔老街,虽然有当地居民和大学老师组成关注组共同呼吁保留,但却最终不得不为地产项目让路。

    梁文道在《傻瓜,这是经济》一文中指出,市区重建局之所以不愿意采纳日渐通行的住民参与式旧区规划,原因也在于它非得赶走原区住民不可。唯独如此,它才能完整地把一块空白的土地交给地产商,让旧区变成加入市场的新资源。而且也只有如此,以商业模式运作的市建局才能分得花红。这才是市建局“活化社区”和“改善居民生活”等言词背后的真正动力。

    以此审视那晚冲突的起因,小贩摆摊被驱逐。需要说明的是,春节几天流动摊贩上街,本不符合香港法规,但因多年来官方没加干涉,已成惯例。但今年过年期间,香港食品环境卫生署加大了执法力度,并要在现场没收一名鱼蛋小贩的摊具,结果被其他人拦下来,接下来,警察赶到现场,却被示威者挡在一边,相安无事。凌晨一点四十五,警察强行清场,冲突开始加剧。

    想到之前去香港时,我在朋友带路下吃到了地道的排挡。朋友说,在香港,像这样的露天排挡已经不多。政府鼓励摊贩进店,但对老摊贩也发放牌照,但不允许转让,也不再发放新的牌照。

    昨天看到破土工作室一篇文章,其中提到,从1973年开始,前市政局就通过决议,不再对街头食品小贩签发新的牌照。持牌小贩的数目从1980年代末的2万来名降至2000年的9000多个,无牌小贩也从1986年的近16000人降到2012年的1690名。2009年,香港食品环境卫生署成为小贩的主管部门,对过往政策做了反思,重新签发了6739个小贩牌照,其中7%是流动小贩牌照,不到50名。

    从2013年开始,香港食卫署就在过年期间加大了对流动小贩的治理力度。因为这些多是无牌小贩,在旺角等地集中摆摊,可能会引发交通拥堵,也会干扰周边市民的生活。不过“新年夜市”在香港已成传统,据说自英国在香港开埠以来就从未干涉过,如今香港政府的突击执法也引来一些市民的不满,还有大学老师前去摆摊力挺这些小贩。

    梁文道在《傻瓜,这是经济》也说到,小贩和排档之罪不在于不安全,不在于不卫生,亦不在于不交税,而在于它违背了香港经济的主导逻辑,所以它注定是一种不入流的“非正式经济”。如果人人都可以自由地在街头摆卖,那么商场要靠谁来填满呢?地产行业怎么发展起来呢?香港政府赖以维系的“垄断地租”要管谁去要呢?

    如果市建局、食环署能以国际通行标准做参照,保留下特色街区,容忍下新年夜市,会让香港变得更有味道,也有助于旅游业的发展。最不济,也可以将这件事拿出来重新讨论,让民意或者立法会决定特色街区、新年夜市的去留,这比不看民间舆论的变迁,简单的依法办事要好。可这些政府部门已习惯了一意孤行,只想加大执法力度,不想费时听取民意。

 


 

 

三、从雨伞运动到板砖运动

    香港正变得和大陆越来越像。初一晚上的骚乱,也像极了大陆的群体性事件,瓮安、石首等。因为民众的情绪长期压抑得不到释放,稍有火星便会引爆。暴力,则成了勇敢的象征,还贴上了正义的标签。雨伞运动是香港市民法治精神的落幕礼,明知违法,但求惩罚,以此寻求正义。而今则异化为板砖运动,不管法律,只求宣泄,以此彰显诉求,新年骚乱是板砖运动的开幕式。

    此次板砖运动的中坚力量是本土民主前线。据维基百科的介绍,该组织于2015年1月成立,是由2014年雨伞运动中反对泛民派和学联的一帮人组成,多为90后。他们刚成立便发起了反水客的“光复屯门”行动,看到有人像大陆水货客,便量其行李尺寸,翻包检查,并高喊“滚回大陆”、“大陆人喝中国奶”、“取消一签多行”等口号。

    巧合的是,香港特区政府去年便向中央政府申请,将深圳的“一签多行”改为“一周一行”,获公安部批准。或许在这些人看来,更为“勇武”的他们比雨伞运动中只会静坐的书生更有用。

    从语言暴力到身体暴力只有一步之遥,此次本土民主前线板砖飞舞、铁条猛掴便是明证。雨伞是和平抵抗的象征,板砖则是暴力攻击的工具,他们已无法回头,也不想回头,哪怕会撞破头。可能有人觉得,在场的示威者只是出于义愤,但当警察倒地之后仍被群殴,那就不再是义愤,而是泄愤了。同样,警察手持警棍追打手无寸铁的示威者,打到仆街,同样是泄愤。

    有些大陆人不明白香港人为什么在英治期间不要求普选总督,非得在回归之后添乱要普选特首。有这种想法是因为没有看到香港人的变化,香港是个移民城市,起初只是外人谋生拼搏的地方,很多时候只是中转站,不会有强烈的香港认同,但年轻一代不一样了,他们土生土长,也准备扎根于此,他们不再像长辈那样只想着生存、发家,而是想要更舒适、更有尊严的生活。

    雨伞运动的失败,让香港部分年轻人的政治诉求从自治转向独立,行为方式则从主张和平转为倾向暴力,信奉非暴力不合作、追求民主中国的那批人,风头已不敌本土激进派,很快被边缘化。

    看这些人反水客时的表现,和大陆年轻人参与反日保钓和抵制家乐福的游行很像,同样的幼稚,同样的暴力,同样的排外,只不过指向不同,一个是民族主义,一个是本土运动,但都是在寻找一个发泄口,一个替罪羊。他们拿出消灭魔鬼的架势,但殊不知,那一刻,他们自己的内心已经住进了一个魔鬼。

    相像的另一点,是决策者更为强硬。警方和小贩、示威者原可相安无事,只要再多等个把小时,夜市便会自行歇业,但警方却突然开始清场。事后,梁振英直指那些示威者是“暴徒”。

    梁振英“书记”也早就尝到强硬的甜头,他可以像今年的春晚导演一样,给自己前两年的表现打一百分。在他手中,一国两制正渐渐变成一国一制,基本法也很难再成为港人的保护伞。

    双方的心渐行渐远,双方的脸越贴越近,那串鱼蛋,也就成为一个导火索。枪声响起,是迟早的事。没人丧生,已是万幸。但下次还有没有这样的幸运,香港会不会陷入恶性循环当中,还要看官方和民间有没有自我反思,而不只是相互谴责。高压下的香港如何寻到一条出路,终究要靠港人自己去探索,这需要耐心,但不管怎样,暴力和专政都应排除在外。

 

 

         






 
 

万岁真的喊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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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 博客中国——尼姑庵党委副书记
           【尼姑庵党委副书记?是的,党的领导无处不在。】


     把某人喊万岁来自于封建社会,只有皇帝才配享此殊荣。在中国现当代史上把党的领袖喊万岁,那不是对政治领袖的爱戴,崇敬,发自肺腑,恰恰是数千年来狗奴才们的奴才惯性不可遏制,有意而为。前三十年的人们喊万岁习以为常,时髦高雅,光荣自豪,后三十年的人们似乎感到喊万岁是个滑稽可笑的口号,因此谁都不承认自己是第一个喊万岁的人,于是万岁的首喊权众说纷云,莫衷一是。

    据中国共产党新闻网2014年12月05日文章《关于谁第一个喊“毛主席万岁”的几种说法》介绍:1949年3月,民主人士黄炎培在一次欢迎会上振臂高呼:“人民革命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这是第一喊。

    在1966年5月11日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彭真为了表清白,曾愤愤不平地说:“谁是第一个喊叫‘万岁’的?是我!”这是彭情急之下的自保之举,显然不足信。

    也有文章把第一个喊“毛主席万岁”的屎盆子扣在蒋介石头上,说重庆谈判期间的某天晚宴,张治中将军请客,国共要人悉数在座。毛泽东祝酒辞祝到高兴时声音高八度大叫大喊:“新中国万岁!”毛先生的话音甫定,蒋委员长就咆哮般地大喊道:“毛主席万岁!”连喊3次,以回赠毛泽东。后来有人用雄辩的事实证明,老蒋根本就没有喊过毛某人万岁,实乃意淫之徒栽脏于蒋,全不可信。

    新中国成立后谁是第一喊“毛主席万岁”的人已无从可考。有一点可以肯定,此后的三十年时光里,全国上下,人们耳濡目染,嘴念手写,少不了“毛主席万岁”几个字。奇怪的是,每喊一轮“毛主席万岁”,中国的灾难就降临一次,反反复复地高喊即反反复复地降临,这个“毛主席万岁”的傻逼口号可把中国老百姓坑惨了!

    新中国成立,开国大典上喊“毛主席万岁”。数年后“反右”鸣锣开张,五十多万中国公民被打成右派,发配边关劳改劳教。中国甘肃的夹边沟农场就是著名的右派分子改造之地,死亡之地,罪恶之地。

    再后来的大跃进人民公社化运动,“毛主席万岁”喊得地动山摇,声震云天。结果呢,三年时间,中国非正常减员三千多万人口——都是饥寒交迫,用汗水血泪为不可能的目标而狂热的中国农民。

    再后来,“五·一六通知”来袭,魔鬼之门洞开。“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喊得贼起劲,贼顺溜,贼忘情。为了保卫毛主席,保卫红色江山,崇拜者媚态万紫千红,整人者理由千奇百怪,杀人者兽行闻所未闻,惨绝人寰。

    三十年后的今天,人们不再喊万岁了,也没有哪个组织冒天下之大不韪直呼万岁,然而万岁的别有用心正在潜移默化,蠢蠢欲动,此起彼伏;万岁的奴才情结正在滋生蔓延,蓄势待发,遥相呼应。红色主旋律是个啥?大呼小叫的核心价值是个啥?电视里感动中国的是个啥?打了几只苍蝇老虎尼玛逼你们嘴中兴奋地嚷个啥?这都是不喊万岁的万岁啊!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如果21世纪的中国再出个老毕养的,唯权是瞻利欲熏心竞逐造神的各路小丑们,你们肯定有罪!命如蝼蚁心忧天下以为明君可以治妖降魔无所不能的奴才们,你们肯定有罪!

    
 
    
                

 
 
 
Horizons Chimeriques》(《虚幻的地平线》)
    Jean Philippe Audin (尚·菲利普·奥丁)
                                                      
         
 

没有慈禧太后的领导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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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周树人星驰立波小平      西历20xx年12月26日

 
    我永远怀念一个人,它在我心中是神,是人民大救星,是心中的红月亮,是伟人中的伟人,是民族的脊梁,它就是伟大灵袖老佛爷慈禧同志!

  明末清初中国人口也就1亿多,可到了老佛爷的时候,人口已逾4.5亿。中国以世界7%的土地,养活了世界约30%的人口,这是多么了不起的大事! 

  在老佛爷的英明灵导下,中国有了五千年来第一条铁路、第一辆汽车、第一艘轮船、第一艘军舰、第一座钢铁厂、第一所大学、第一座发电站、第一家邮局、第一家银行、第一家保险工司、第一份新闻报纸、第一条海底电缆、第一个消防站、第一所法院、第一支现代化军队、第一家现代化兵工厂......还引进了西方国家先进的技术和设备,发展了全民所有制企业(即洋务企业),开启了中国工业现代化进程。并在1903年设立商部,大力奖励工商业,积极推动民营企业的蓬勃发展。在老佛爷的正确领导下,中国的经济蓬勃发展,经济总量长期领先美国,是日本的2至3倍。老佛爷还十分重视国防建设,打造中国强大的人民海军(即北洋水师)。这难道不是她老人家当政时期的丰功伟绩吗?没有她老人家,中国还不知到何时才有电、军舰、轮船、铁路等等。没有她老人家为中国修建的第一座发电站,电力能发展得起来吗?拿什么工业化?我看你们现在还不一定能上网,什么“两弹一星”全是废话!可想而知,没有她老人家给中国打下雄厚的基础,中国还不知道落后世界多久!可以说,没有老佛爷,就没有新中国! 

  老佛爷重视民主和法制建设,把中国建设成为一个法治国家,致力于反腐倡廉。在她老人家的关心下,杨乃武与小白菜冤案得到了公平公正地解决,最终惩处了贪赃枉法的官员:革除了余杭县长刘锡同,杭州市长陈鲁,宁波市长边葆诚,浙江省长、军区司令员杨昌浚,教育厅长胡瑞澜等一批“大老虎”的职务,涉案的100多官员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严厉处罚,反映了老佛爷反腐败的决心之大,真正做到了执法为公,执政为民,服务于人民。
 
 
                 


  我们要毫不动摇地坚持走有中国特色的专制主义道路,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老佛爷的领导地位。西方的那一套不适合中国的国情,绝不照搬西方的那一套,绝不走西方的邪路,坚决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在戊戌变法中,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等少数敌对势力,企图颠覆天朝政府,最后被强大的人民民主专政镇压。在大是大非面前,老佛爷敢于斗争,敢于亮剑,毫不手软。

   必须着重强调,甲午战争的失败完全是由李鸿章指挥失误,违背老佛爷的最高指示精神所造成,是歪嘴和尚念错了经,丝毫不能影响老佛爷的伟大光荣正确。想当年,老佛爷敢于向八个列强的联军宣战,这是何等的英雄气概!可谓铮铮铁骨,虽败犹荣!充分表现了中国人民反抗外来侵略的坚强决心!那时老佛爷领导下的中国可比现在辽阔得多,那些豆腐里挑骨头、居心叵测地污蔑老佛爷的人必须思量再三,必须正视一个问题:你主子是不是在和平时期也给外国送银子送粮食,以及其它大量物资,甚至还送领土。和平时期尚且如此,如遇战争时期岂不把中国送穷送光?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资格诋毁老佛爷?当然,你谩骂我没关系,关键是你不能诋毁伟大的老佛爷,因为你没有理由诋毁老佛爷。

  在老佛爷领导时期,中国先进的国防力量才刚刚起步,还没有达到足够强大的程度,还不能完全阻挡西方列强的侵略。但是必须看到,西方列强的侵略是以前领导人的失误造成的,与老佛爷无关。尽管如此,在当时极其复杂险恶的国内国际环境下,老佛爷还是高瞻远瞩,运筹帷幄,利用西方列强之间的矛盾,让他们狗咬狗,相互制衡,结果谁也无力吞并中国,从而挽救了中国,使中国得以延续至今,殊为不易啊!现在有一些人诸如贺卫方、陈丹青、茅于轼、周孝正、李承鹏、王朔、慕容雪村之流,假公知之名,醉心于制造传播错误观点,核心价值观、天朝宏伟历史、四项基本原则、改革开放等都被拿来混淆、质疑甚至否定。尤其是他们极力宣扬所谓“普世价值”、“宪政民主”、“新闻自由”等论调,恶意攻击老佛爷的领导,攻击天朝社会主义制度,歪曲天朝历史,抹杀老佛爷的丰功伟绩。对这些造谣生事的言论,任何时候、任何渠道都不能为之提供空间和方便,该管的要管起来,违法的要依法查处。
 
  老佛爷非凡的智慧,博大的胸怀,卓越的领导才能,盖世的英雄气魄,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是那些别有用心、亡我天朝之心不死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妖魔化老佛爷,但也挡不住她老人家的万丈光芒!那些抹黑漫骂她老人家的汉奸走狗和跳梁小丑,永远没有什么好下场,是注定要失败的! 

  人民领袖爱人民,人民领袖人民爱。我们要永远忠于老佛爷,忠于老佛爷的治国思想,忠于老佛爷的革命路线!对老佛爷要无限忠诚,无限热爱,无限信仰,无限崇拜!要千秋万代高举老佛爷治国思想的伟大旗帜,沿着老佛爷指引的道路奋勇前进!

  全国人民热烈地欢呼:伟大的领袖、伟大的舵手、伟大的导师、伟大的统帅老佛爷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人民万岁!
   
    天朝万岁!
 
    老佛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链接:

 

万岁真的喊不得_诗意人生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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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人民和党拜年了_诗意人生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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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形态领域斗争要敢于亮剑_诗意人生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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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车后辙,何入歧途?_诗意人生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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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飞上天空的时候人在哪里?_诗意人生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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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军也是河南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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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亚洲妙笔评毛邓 兼评东方国民性
                      
                          《明周刊》   2015-01-04 
 
【王满导读】
 
    首先,请注意,这是刘亚洲最新发表的文章。而且,从行文风格可以判断,此文绝非冒名之作。
    第一遍读完,给我的印象似乎像一篇“游记”;第二遍看完,它却又像是一篇绝妙的“散文”;第三次再读,才感到这是一篇横亘数百年(特别是现代)的一篇近似鞭挞历史的“檄文”。
    不是吗?他不仅将现代史中各个时期的重大事件作了某些精辟的论断,而且将各个时期独领风骚的领军人物作了一些新颖的评价。特别对华国锋领导打垮“四人帮”的细节,作出了亲临其境所获得的第一手真实过程的叙述。道出了“我一寸一寸地苦恋着祖国的土地。我珍惜今天所拥有的。我痛惜昨天失去的”之感叹!
    全篇没有口号,更无咄咄逼人的语气,娓娓而谈,最后是笔锋一转,以其忧国忧民的赤子之心,道出今日直奔 “深改革”主题的真谛。不是吗?请看下面几段语录:
▲“毛泽东一生以反封建为己任,结果自己却深陷在封建的泥淖中不能自救。”
▲“亚洲病的根本特征就是专制主义。反映到领袖身上就是终身制和世袭制。”
▲“一部中国现代史,翻来翻去就是两个字:无耻。要敬许多菩萨,可怕;如果只敬一位菩萨,更可怕;一旦敬了一位菩萨,便不许再敬其他任何菩萨,那就十分可怕。”
▲“我们民族血管里流着荒诞的血液。我们从小在荒诞的土壤中生长。大人变成孩子,孩子变成大人。孩子们从小被教育要为人民服务,结果长大了统统为人民币服务。”
         
                                        王满  羊年正月十五  元宵节
 

【作者简介】:刘亚洲,现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政委(正大军区职),空军上将军衔。中共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委员,前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李先念之女婿。
 
                             

四川人邓小平
 
    车过宁强,“四川省境”的牌子扑面而来。我第一个念头便想到了邓小平。东方红,蜀地灵,中国出了个邓小平。或者说,亚洲出了个邓小平。他是距我最近的伟人。向南望,波浪一般的山峦汹涌而来。邓小平的家乡就在那一带。
    最了解中国的是毛泽东,最了解世界的是邓小平。农民造反夺天下,非毛泽东不可。农民蜕变为非农民,非邓小平不可。毛泽东与邓小平最大的差别在于:邓去过西方,毛只去过苏联。遥想清末,留着小辫的邓小平赴法国勤工俭学。短短数年,既未勤工,也未俭学。台湾人说邓天天看足球,钻咖啡馆;中共党史说他狂热革命,两说皆过,只要踏上资本主义土地即可。法国几年,改变了他的一生。唯有一解:他看到了什么是富足,而毛泽东只看到什么是贫穷。法国改变了邓小平,邓小平改变了中国,文明是无往不胜的。鸦片战争一声炮响,给中国带来屈辱的同时更带来了文明。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带来了无数左棍子。凡沐浴过西方文明的人,统统知道对错,有的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数遍中央大员,哪一家没有子女留洋?只有毛泽东。

铁的意志
 
    四川人矮小,但有毅力,能吃苦。志愿军群英璀璨,四川人居多。黄继光、罗盛教、邱少云,俱是。邓小平身高不及一米六,却是一块钢铁。中共党内唯一没有做过检讨的人是陈云,但意志最坚强的是邓小平。邓小平做过检讨,他是为了达到自己目的而做的,饶是勇气盖天,更显坚强。
    1976年周恩来去世后,全国批邓。江青、张春桥在政治局围攻邓小平。整整一上午,邓小平端坐在那儿,闭着眼。散会时,他拂袖而去,说:“我耳朵聋,什么也听不见。”
    20世纪80年代初中英谈判,“铁娘子”撒切尔夫人挟马岛战胜之威,傲慢如牛,冷峻如铁,对邓小平说:“你若非要收回香港,那只能得到一座空城。”邓小平则冷峻如钢:“空城也要!”铁娘子走下人民大会堂台阶时,趔趄一跤。后来邓小平对布什说:“我们用一秒钟解决了香港问题,现在让我们用一分钟解决台湾问题吧。”气魄如宇宙。
    罗瑞卿死后,邓小平提议耿飚任国防部长,遭到军中多数将领反对,几个元帅尤甚。邓小平淡淡地说:“好吧,开个会,大家畅所欲言。”会议在京西宾馆举行,邓小平参加。会上炮火连天,唇枪乱掷。耿飚如同躺在手术台上,被众人解剖个淋漓。邓小平一言不发,末了站起来:“都说完了吧?好,就这么定了,耿飚当国防部长。”扬长而去,丢下一堂目瞪口呆的大员。
 
西路军
 
    下黄龙山,便是通衢之地川主寺。一方面军和四方面军会师纪念碑就高耸在一座小山巅,碑身贴铜。据说在特定的季节里,夕阳回照,碑体大发金光,藏民呼曰“神碑”。岳父(作者岳父为前国家主席李先念)和四方面军离开松潘不久,北上,奉中央之命组成西路军,开始了他一生中最艰苦卓绝的一幕。岳父率三十军率先在靖远渡黄河,九军、五军跟进。后胡宗南封锁渡口,后续部队未渡。西路军深入不毛之地,与回回军队展开激战。
    西路军失败有两个重要原因:
    1:不谙地形、气候。大漠浩瀚,无依托。回回骑兵如狂飙。天极寒,红军多南方将士,不适应。
    2:民族仇恨。自清末回民大起义以来,回汉结下血海深仇。红军以阶级为纲,回回以民族划线。纵是赤贫的农民,杀起红军来毫不手软。1970年我野营拉练到宁夏,亲眼见揪出一隐藏多年的反革命——是一极穷苦的农民,当年曾亲手活埋过六十多红军伤病员。全军将士喋血黄沙,用年轻的生命为革命成功写下了残酷的注脚。董振堂牺牲在高台城下,头颅被割下,在城头示众。20世纪80年代初我见到照片,触目惊心。一名红军女护士长,被回回钉在大树上,剖腹挖心。绅士围坐一团,饮酒。女红军雪白的裸体直到今天仍刺目。殷红的血直到今天仍流淌。
    岳父不能看有关西路军的书籍和影视作品,那惨烈的情景一直噬着他的心。他曾对我讲:“石窝分兵时,我和李特、徐帅在山坡上开会,点着篝火,往下一看,真惨哪!密密麻麻,全是红军的尸体。”岳父语调尚平静,我心却悸动了,鼻翅发酸。1992年6月,岳父去世前某日,他说:“昨天夜里我梦见妈妈了。”我敢打赌那些天他曾梦回河西,年轻的孙玉清、熊厚发微笑着迎接他。还有那美丽的女护士长,依然白皙,莞尔一笑,飘然去了。钉死她的那棵大树现在仍屹立在张掖县委大院里,自她的鲜血浸入之后,树就枯死了。

近代中国两次走到悬崖边
 
    9月6日,从日喀则返回拉萨。途中,我攀登雅鲁藏布江畔的柔启山。登上海拔4700米的顶峰,我俯瞰西藏大地,山很新鲜,江河饱满,太阳很近,长安很远,雪映蓝天雪更艳,大好河山!我一寸一寸地苦恋着祖国的土地。我珍惜今天所拥有的,我痛惜昨天失去的。
    岳父曾道:“毛主席什么都好,只有一件事做得不对:同意把外蒙古割出去。”我永远记住了岳父的话。一个国家强大,首先要有辽阔的版图。祖宗挣下这份家业,子孙没出息,守成不足,败家有余。到我们这一代,应龙行虎步,不勒燕然非好汉。我像江总书记一样把忧虑的目光投向东南,那个小岛在呐喊,一个民族在内战。
    再往东方看,那是美国。在美国上空,云成五彩,呈龙虎状。我暗暗心惊:“那不是古人讲的‘天子气’么?”美国人就要统治世界了。美国人深知,阻止一国崛起,最要紧的就是肢解它的版图。二次大战后它肢解了德国,英国曾肢解印度。冷战结束后它肢解苏联,现在又将南斯拉夫分尸。俄罗斯已死,美国对中国开刀,大陆和台湾都是美国全球棋盘中的棋子。小小台湾,有可能改变世界历史进程。若我对台用兵,正中美国奸计。台湾回不来,西藏再出去。
    近代中国曾两次面临被肢解的境地,第一次是1840年由英国人发端,至1900年八国联军收尾,中国体无完肤。恰在此时,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欧洲列强纷纷参战,中国获得了宝贵的喘息时机。就在这段时间里,主宰中国二十世纪的两个政党——国民党与共产党相继出生。
    第二次是从1895年到1945年五十年间,日本侵华。台湾先失,东北再失。“七七事变”后,中国大凶。这时日本犯了两个错误:发动太平洋战争,唤醒了美国这只沉睡的雄狮,此其一。日本原是循忽必烈灭宋的路线进攻中国的:由北向南,先取四川,把蒋介石逼到东南沿海。国民党吸取历史教训,倾全国之力发动松沪会战,竟使日本改变战略,变由北向南为由东向西进攻。蒋介石得以退守四川,倚天险,倚美援,也倚苏联,论持久战。如果日本军部不被胜利冲昏头脑,把战争严格限制于北纬三十度以北的东北亚地区,中国今天的版图难以想象,此其二。历史可一可二不可三。命运不会永远关照中国。
 
江西
 
    毛泽东历来重视江西,他把此地视作他的后院。“文化大革命”前他特意来赣汲取营养和力量不算,还把他的警卫员程世清派到江西当诸侯。程世清是毛主席的警卫员,忠心耿耿。我在小学时就读过他的文章《跟随毛主席长征》,字里行间是煮沸的热血。我猜想毛泽东把邓小平发配到江西也是让程世清看紧他呢,程世清也确实这么做了。程世清是“江西王”,坏事做尽。
    1969年,毛泽东把芒果送给工宣队,各地蓬勃掀起迎芒果高潮。当然是假的,用蜡制作。爸爸时任宝鸡市革命委员会主任,亲往火车站迎芒果,小心翼翼地捧着走过十里长街。两旁是市民,一个个脸红得跟猴腚似的。在一团忠君的氛围中我偷偷地想:一个假玩意,如此兴师,不值。我敢打赌与我同思的人不在少数。
    而在江西则出了问题。程世清像爸爸一样捧着假芒果独行,路过贫下中农队伍时,一个青年农民突然以当地官话叫道:“假的呗!是个假家伙么!”犹如一颗炸弹投进人群,万人一片死寂,整个南昌城都吓得发抖。立即有几个解放军战士冲上去,把青年农民绑走。几天后,该农民被以反革命煽动罪处以死刑。
    听到这个故事,已是十年之后了,我所在的部队里一个江西籍的排长亲口告我。当时我俩在擦枪。讲毕,他眼睛微微发红,见我察觉,低下头去摆弄子弹。我看见一颗大大的泪珠滴在子弹上,我登时怀疑他与那个被杀农民的关系。俄倾,他拨出一颗子弹,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这一颗给王洪文。”拨出第二颗:“这颗给张春桥。”第三颗:“给江青。”他一直拨出九颗子弹,全给了当时最靠前的国家领导人。最后的一颗他明确说:“给程世清。”我的心不跳了。
 
三官阁过街楼
 
    在三官阁过街楼左近,有一幅文化大革命时期画的毛泽东像。毛泽东着绿军装,红五星、红领章至今保留着血一样的颜色。毛泽东微笑着挥手,不知想把中国人民引向何方。因此地位于门头沟山区,偏僻,此画得以保留下来。我和胖胖驻足,凝视,我脑子里倒海翻江。毛泽东一生以反封建为己任,结果自己却深陷在封建的泥淖中不能自救,他甚至扩大了这泥淖。他是有病的,什么病?“东方病”,又叫“亚洲病”。
    亚洲病的根本特征就是专制主义,反映到领袖身上就是终身制和世袭制。领袖只要有一口气,就要把印把子握到底。老太阳落,小太阳起。印度尼赫鲁死了,就必须由他女儿英迪拉•甘地接班才行。甘地死了,轮到儿子拉吉夫•甘地。儿子又死了,又轮到儿子的妻子。北朝鲜金日成曾在他的“语录”中肉麻地夸奖儿子:“金正日同志是人民卓越的领导者。”金日成是五千年出一个,金正日是一万年出一个。在中国,蒋介石把宝座留给了儿子。在亚洲,凡个人终身独裁者,只要有条件,没有不走这条路的。令人兴奋的是,亚洲病开始向非洲和拉丁美洲侵袭。纵是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日本、南朝鲜,政权民选,大公司大集团仍是家族作坊。
    这一切的根子不在专权者,而在人民。什么样的人民选择什么样的制度,而什么样的制度又培养出什么样的人民。一个作家说:文化大革命与其说是“人民公仆”兴起的造神运动,不如说是“人民公神”发动的造奴运动。人民深信“从此站起来了”,却唱着“万寿无疆”跪下去。在官场,必言:“大人栽培”;在民间,常曰:“小的不敢”。一部中国现代史,翻来翻去就是两个字:无耻。要敬许多菩萨,可怕;如果只敬一位菩萨,更可怕;一旦敬了一位菩萨,便不许再敬其他任何菩萨,那就十分可怕。
 
大连
 
    美哉此城!1966年冬,全国大串联,我和巫建兵、田迎庆、魏幼军等从烟台乘船来大连,孔有德、尚可喜、仲曦东、张万年都曾走过这条海路。三十年过去,记忆已不可寻,唯有大连火车站仍有较深印象。汽车可以一直开到二楼,为日本人建造,当时这类建筑罕见。后来看电影《兵临城下》最后一个镜头,国民党兵集体缴械,就是在火车站广场拍的。我一眼就认出来,“大连车站!”我叫道。三十年后故地重游,大连好得超乎想象。
    1:建筑美。近年来全国建筑业一片浮躁之气,尤以北京为最。文化大革命疯狂破坏文物,现在又疯狂制造假古董,仍是一种破坏。北京城几乎没有一件可圈可点的建筑。陈希同不仅被他的腐败行径钉在耻辱柱上,也被他所钟情的建筑物钉在耻辱柱上,因此他的耻辱无论如何是不朽的了。大连则每一幢建筑都像惊叹号,旧建筑端庄稳重,如老人;新建筑婀娜挺拔,像少女。北京的建筑像生过一打孩子的双乳松弛的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好好保护老的,好好建筑新的;老的不能新,新的不能老;女的不能男,男的不能女。
    2:自然美。大海是上帝的赐予,不消讲了。山也是一片葱茏,这不能说不是大连人的伟绩。日俄战争中,所有的山头都被炮火夷平,连草也不长,哪堪树木?二○三高地除了掩体就是掩体,而今,焦黑的土地全披绿衣。从大连到旅顺口的路上,山林密密,心喜。自然美不能赖于自然,而赖于人类。北京岂不美?却被人为地破坏。大连规定:出租车禁用夏利、面的,必须大宇以上,因此出租车也成一道风景。不似北京,街上一片屎黄,“面的”排出的屁弥漫京师。
    3:人美。早就知道大连姑娘漂亮,此次加以印证。举目则亮丽,回首皆芳草。我和胖胖在香格里拉游泳池游了一小时,进来了八位女性。或年轻欲滴,或稍年长,或带孩子,或傍大款,令人惊奇的是,竟个个漂亮。这是美国和法国的比例了。在京广中心泳池待一天,除了母猪笼就是黑牡丹,要不就是来个狰狞的大麻子,也是普遍的事儿。
 
安徽会馆戏楼
 
    这是清代的建筑,气势恢弘,历时两百年,依然傲立。它虽然一脸沧桑,但比今天北京风起云涌的那些新建筑好看多了。今天北京的建筑,特别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建筑,可以说集全中国,不,集全世界丑建筑之大成。
    1:北京建筑充满了“皇城根儿意识”。陈希同曾指示:北京建筑要发扬“古都风貌”,于是,不设计成大屋顶的建筑,一概不批。细细一想,“大屋顶”是什么?宫殿嘛,老百姓自古盖房子就盖不起大屋顶。用古代话说,北京人离皇帝近,“天子脚下皆顺民”;用现代话说,北京人离权力近,有“中心感”。北京人思考问题动辄以全国为视野,那份指点江山的气派常常令外地人汗颜。事实上这是自古以来的天朝心态一直未曾泯灭,反映到盖房子上就是拼命追求宫殿化,甚至连公共厕所也用琉璃瓦砌顶。北京的中心是故宫,现代北京是座放大了的故宫。皇帝没有了,故宫照样生存。故宫是面镜子,北京也是面镜子,它把历史上的咸阳、西安、洛阳、开封,全都浓缩到了一起。中国的大本营搬来搬去,可中国人却没怎么变,就像蜂群一样,总是嗡嗡地围着蜂王转。我还有一个发现:故宫很像陵墓。其实中国所有帝王的宫殿和他们的陵墓都是同时建造的。西方人把天国虚置于天上,东方人则把天国实埋于地下。因此东方许多最伟大的建筑都是陵墓,如埃及的金字塔、印度的泰姬陵、中国的十三陵。陈希同的“古都风貌”渴望盖宫殿,殊不知在今天营造的却是一座座大坟墓,越辉煌就越像坟墓,越像坟墓就越辉煌,北京的建筑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耻辱。
    2:没有文化。罗丹评述巴黎圣母院时说:“整个法国就凝聚在这座大教堂里。”吴冠中说:“我们每想到一个城市,脑子里首先冒出来的形象就是它的建筑。”今天北京整个城市就像满嘴镶了金牙的小商人,虽然金光闪闪,但一脸的没文化。我多次去巴黎,我住在北京,我在反复比较了两座城市的建筑之后,悟出一个道理:巴黎的建筑是由艺术家设计的,北京的建筑是房地产开发商设计的。艺术家要的是美,地产开发商要的是钱;艺术家追求永恒,开发商只顾眼前。建筑是文化的折射,人类的全部思想都会在一砖一瓦上体现出来。古希腊文明如果没有古希腊建筑作陪衬,一部希腊史就像要坍塌的样子。陈希同会说:东西方不同,我们学不了西方。那让我们回到东方。日本和中国香港同属东方,日本的建筑比中国香港的好,可我们偏偏学香港,而且学的还是它最坏的。吴冠中说:中环广场怎么样?王府井的东方广场偏要做成那个样。这样一来不是香港回归中国,而是中国回归香港。
    新中国成立初期,毛泽东曾在天安门城楼上豪情万丈地说:“将来从这里望出去,一片森林般的烟囱,那么多好。”一位中央领导才说:“老北京原来连一根火柴都造不了。”这句话荒谬到极点。北京需要能造火柴干什么?巴黎也许不能造火柴,它难道就不是巴黎吗?中国人首创了把白瓷砖贴到建筑物外墙的做法,外国人还以为是把厕所的瓷砖贴反了呢。言下之意,这些建筑物都是厕所。因为没有文化,北京马路越修越广,塔楼越盖越高,车流越来越旺,四合院越来越少,天空越来越灰,日子越来越黄。
    我认为:北京现在是世界上最不适合居住的地方。我有四句评价:树种树死,水流水枯,鸟飞鸟尽,人住人亡。北京一位出租车司机的观点十分犀利,他指着东一堆、西一撮,毫无规则、毫无章法的丑陋的北京建筑咬牙切齿地说:“八国联军烧了圆明园,可陈希同生生把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北京城弄没了,比帝国主义还可恶!”法国建筑大师安德鲁设计的中国歌剧院是个闪闪发亮的大鸭蛋,一屁股坐在故宫、天安门和人民大会堂的旁边。反对者众,有些中国建筑师甚至如丧考妣。我倒觉得这个设计很棒,设计本身尚属次要,关键是他的创意。安德鲁说:“中国人二十年后才能接受我这个未来派的设计。”
 
宏庙胡同
 
    这条胡同离中南海很近,尽是破烂民房。百姓们居住条件虽差,但生活一日滋润一日。房屋赛狗窝,可出了门,一个个却衣着光鲜。正是晚饭时分,从各个院落里飘出来的菜香凝固在空气中。我们看见一个妇女将半锅白生生的大米饭倒进垃圾桶,我乍舌:“淫佚至此!”从一间民房走过,看见一个背着书包、扎两支小辫、十多岁的女孩子蹦蹦跳跳而来,未进门就大声问:“妈,今晚吃啥?”屋中传出妈妈的声音:“饺子。”小女孩倚门而立,脸上立即改变成一副恶毒的模样,狠狠地说:“又吃饺子呀!”宛如让她吃毒药一样。我如受剑刺。饺子是什么?那是几千年中国人的单相思。过年才能吃饺子,几个月前孩子就频频梦见它。至今我仍视饺子为精品,岂知在新一代主人翁眼中竟弃如敝屣。
    我不由得想起“大跃进”时中国遍地饿殍的惨象。农村死了人,埋葬以后必须要派人昼夜守候,否则立即就会被饥饿的人们挖出来吃掉。那时岳父到河南走了一趟,深谙民情,不停地讲坏事。有一天,毛泽东把他叫去。岳父走进毛泽东的卧室,毛泽东正懒散地躺在床上看书,说:“李先念,你是杞国人。”岳父不语。毛泽东接着问:“知道这个意思吗?”岳父答:“知道。开封西边有个杞县。”毛泽东说:“看来你读了不少书。”岳父说:“太原只够三天的粮食了。”毛泽东脸色沉下来,问:“送救济粮了么?”岳父答:“送了。可运粮车到阳泉又掉头开往济南了。”毛泽东问:“为什么?”岳父答:“济南只有一天的粮了。”毛泽东挥挥手叫岳父走了。
    那些日子,中南海仍举办舞会。岳父对我说:“文工团的姑娘瘦得皮包骨头,可还得装出精神的样子,陪老人家跳。”一次,毛泽东拉岳父陪跳,岳父忍不住叹息:“多好的人民啊。”毛泽东听到后一怔:“为什么?”岳父说:“你叫姑娘们把鞋都脱下来。”毛泽东道:“按李先念副总理的圣旨办。”姑娘们脱下鞋,脚都浮肿了,一按一个坑,半天起不来。毛泽东黯然,说:“以后你们都别来跳舞了。”姑娘们却说:“我们都想来。”毛泽东问:“为什么?”姑娘们答:“来跳舞,至少管一顿饭。”
 
豆腐池胡同
 
    豆腐池胡同15号原是杨开慧父亲的故居,毛泽东年轻时曾在此居住。胖胖走近那扇斑驳的大门,于是也走进历史,叩门:“毛泽东在家吗?”一个多甲子前,此情景必然发生过。那时的毛泽东,是个满口湖南话的愣头小伙子。是木,不秀于林;是锥,未刺破口袋。他来到北京求学,学不成;谋事,事不就。教授们看不起他,同学们揶揄他。毛泽东一生不满知识分子,说:“知识越多越反动。”文化大革命中,知识分子遭受的摧残超过历代王朝,毛泽东心中不满的种子就是当时在北京种下的。他曾在北京图书馆当管理员,没干几天便被开除。蔡元培写信给一位姓蒋的老师:“毛泽东没饭吃,你给他找个差事,每月五块大洋就够了。”五块大洋便可支撑一个月,其困苦程度,可想而知。
    1949年,共产党大胜,毛泽东作为真命天子入主紫禁城。他在中南海下榻的第一个晚上,从床上失踪了。江青到处找他,竟发现他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月光透过窗棂将水银般的光芒洒在地上,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发光。江青在他身边躺下去,温存地问:“老板,你在想什么呢?”毛泽东说:“我在想当年我在北平求学时的事情。那时我们八个湖南同乡住一间小屋子,晚上睡觉时,八人挤一张床,丝毫动弹不得。要翻身,都要事先通知身边的人。”
 
礼王府(西皇城根南街九号)
 
    1976年唐山大地震,中南海古建筑有些微损,中办遂抓住这个机会大兴土木。岳父本不愿拆他所居住的摄政王府,一再嘱咐:“能修修补补就不要推倒重建。”岳父搬到西皇城根南街九号,中办立即把摄政王府夷为平地,岳父甚恼。后来他迟迟不愿搬回中南海,这也是原因之一。后来华国锋看中了西皇城根南街九号,想搬来,于是一个劲游说岳父搬回中南海。华说:“除了九号,我哪儿也不去。”岳父不愿搬,后经邓小平亲自拍板,才乔迁。华国锋搬进了西皇城根南街九号,直到今天他还住在那里。岳父搬回中南海后,岳母留下这几幢厢房做仓库,又开辟了其中一个套间作为书房。我当时在空军创作组工作,不用上班。我有一毛病:写东西必置身于艰苦环境中,豪华安逸的房间不出作品。每天早晨,我骑车来到这里,一坐就是一天,中午由宋兴东从食堂打饭送来。《广场》就诞生在这间房里。
    华国锋已搬进来,此房后面的空地就是他散步处。我在屋里常能听见前中共主席那橐橐的脚步声,脚步声很稳定,很沉着。我纳闷:这么稳定的步伐怎么还会跌倒呢?华国锋是山西交城人,交城、清徐一带的人有种植葡萄的传统,华国锋弄了几株葡萄伺候着,他把治党治国的精力转移到治理葡萄上来。那几株葡萄被他养得坚实饱满,着实可人。葡萄下立着哨兵,既监视葡萄也监视华国锋。某日早晨,我听见华国锋训斥哨兵:“我的葡萄怎么少了三颗?是不是你昨晚上偷吃了?”哨兵嗫嚅着承认:“是我偷吃了,首长。”我大惊,原来华国锋对葡萄的粒数还心知肚明!
 
礼王府(二)
 
    1974年,在武汉大学图书馆旁的小松林中,我对小林说:“毛主席迟早会把江青抓起来,她干的坏事太多了。”李小林连忙用手捂我的嘴,说:“不许这么议论。”
    1976年9月,毛泽东撒手人寰,我把黑袖章戴了整整一个月。看见手臂上的黑袖章,我老挥不去那种感觉:它是“联动”的红袖章。1976年10月9日,我到北京看小林,她见我还戴着黑袖章,说:“还戴它干吗?扯下来算了。”“为什么?”“江青他们被抓起来了。”我抑制住狂喜,问:“谁抓的?”“我爸爸和叶老帅。”
    我了解的情况如下:最早启动这件事的人是华国锋。毛泽东去世才几天,他先到西皇城根九号来找李先念,说:“江青他们几个要闹事,你看怎么办?”李先念对华国锋不了解,不免警惕,反问:“你说怎么办?”华国锋说:“今天我来,主要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李先念沉吟道:“那就开全会吧。”华国锋斩钉截铁地说:“不行,要抓人!”李先念一拍大腿:“嗨,你说到我心里去啦!”
    二人商定:华国锋去找汪东兴,抓住8341部队。李先念去找叶剑英,抓住全军。叶剑英时住西山,李先念去看望。二人进客厅,打开收音机,宛如地下党接头般地密谈。议毕,李先念说:华主席还有一层意思,事体机密,“四人帮”爪牙遍京城,找完汪、叶后即请他们自行布置,不必再串联。叶剑英频频点头。李先念前脚走,叶剑英后脚就去找华国锋再次商议。叶剑英在华国锋处得到肯定后,迅即动作,将京畿地区部队部署停当。李先念则依计向一些可靠的老同志“吹毛毛雨”。
    那些不眠之夜,外松内紧。李先念的护士小闻是上海人,长得极美,是王洪文推荐来。岳父曾问徐桂宝:“小闻可靠否?要不要把她看起来?”徐桂宝沉吟良久:“我看她是可靠的。”华、叶、李、汪这面摩拳擦掌,“四人帮”那厢则麻木不仁,沉浸在平和的气氛中。决定性的时刻来到了。
    10月6日,汪东兴在中南海怀仁堂布下重兵,由华国锋亲自通知“四人帮”来开会。他们像企鹅般地呆头呆脑地依次而来,被逮个正着。怀仁堂里只有华国锋和叶剑英二人,面容肃穆。华国锋拿着一张纸宣布“罪状”,解放军随即动手。王洪文企图反抗,动作激烈,但被士兵们推搡几下后便老实了。张春桥一进怀仁堂就明白大势已去,一言不发。从那一刻起到今天,二十年他再未开口,据说声带已彻底坏了。姚文元则熊包多了,一看阵势不对,喊了几声警卫员,不见回音,连忙说:“我有罪,我有罪。”他连怀仁堂都没进去被押走。江青则是在二○二被捕获的。这四个人被押进汽车,绕中南海一圈后又返回,就关押在怀仁堂的地下室里,直到全国局势稳定后才送往秦城。华国锋怀仁堂得手后,李先念驱车前往玉泉山。
    旧的一页翻过去了,新时代真的开始了。在距离国务院九号院约三公里的宽街的一座院落里,一个矮小的老人咝咝地抽烟。叶剑英派叶选宁把“四人帮”被抓的消息告诉他,他毫不动容,只淡淡说了一句:“看来我可以安度晚年了。”
 
中南海小礼堂
 
    紧挨勤政殿,与第四会议室一路之隔,原来主要功能是放电影。从毛主席开始,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只有两个嗜好:跳舞与看电影。“文革”中跳舞之风被禁,于是就改成单一看电影了。那时从香港进来的片子叫“过路片”,意即路过一下便走。到岳父家做客,最豪华的招待就是晚上看电影了。我平生看的第一部武打片《女拳师》,就是在九号小礼堂看的。毛泽东“文革”中就在这座小礼堂看电影,岳父也是。
    那时红卫兵攻击岳父是大叛徒,大字报在北门和西北门铺天盖地。晚上看电影时,毛主席一见岳父走进,就拍着自己身边的座位说:“先念呀,坐到我这儿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大叛徒!”
 
中南海西北门
 
    中南海西北门是我们出入最多的门。此门为中南海不甚重要的一个门,出此门向南,是大西门,那是最重要的门,毛泽东、邓小平、刘少奇过去都出入此门。去怀仁堂、丰泽园也出入此门。
毛主席唯一一次单独走出中南海,就是通过此门。
    那是文化大革命中期,一天傍晚,毛泽东谁也不告诉,一个人走出大西门。在灵境胡同附近,被群众认出来。人们狂热地涌上来,簇着他高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据后来目击者说,毛泽东不为所动,眼睛眯虚起来,凝视着西方渐渐沉下的太阳,脸上竟有一种似乎悲壮的表情。毛主席的卫士长听说毛泽东独自一个人出了中南海,吓得当场屙了一裤裆屎。
 
孙中山行馆
 
    现为国家安全部内部招待所,一般不对外开放。赖北京安全局朋友贾伯伟安排,方得进。孙中山逝世于此。他的卧室很小,在一个旮旯里,只有一扇小窗,窗外是高墙,阳光吝啬。招待所所长说:“此卧室风水不好。孙中山被克死于此。”中国这套阴阳学如嫪毐[lào ǎi]的阳具一般粗壮。信便有,不信便无。时而硬,时而软。有时灵,有时不灵。乔良说:“韶山有王气。一走近毛主席故居,便见山绿水美,一股森森的寒气逼来。”蒋介石派何键挖了毛泽东的祖坟,按说王气该断,偏毛泽东气冲斗牛,如九曲黄水奔腾咆哮不可挡。这是风水不灵最典型的例子。
亦有神秘不可解的,海南发现毛公山,除山形酷似毛泽东外,山下有“解放村”“爱国寨”,山背有“红星洞”“延安井”,俱是历史上就叫响的地名,是一绝。
    毛泽东更绝的是与“28”这个神秘的数字有关。繁体“毛泽东”正好二十八划,所以毛年轻时自称为“二十八划生”。毛泽东1893年出生,共产党1921年建立,这期间正好二十八年。从1921年建党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其中又恰好二十八年。共产党在莫斯科闹得正红火时也是二十八人,号称“二十八个半”,那半个是✕✕✕。国际惯例礼炮应放二十一响,毛泽东在开国大典时偏说:“放二十八响。”毛泽东最疼爱的儿子毛岸英在朝鲜牺牲时,正好二十八岁。古有“二十八星宿”之说,毛泽东莫非真暗合天命?
 
宝哥之死
 
    宝哥真名叫陈永和,是台湾“四海帮”的老大,为人极为肝胆,义气干云。人虽羸弱,但昂然屹立于台岛黑风浊雨之中,名声特亮。他曾安排我秘密访问台湾,在国民党中造成“刘亚洲冲击波”,载入两岸交流史册。他在美国拉斯维加斯赌博,一晚上输掉两千多万美金,是我亲眼所见。
    1996年1月15日夜,我已入睡,忽被电话惊醒。得知一个令人震撼的消息:宝哥于当晚八时左右在台北被暗杀。当时他正在自己开的“海珍宝粤菜馆”内与朋友聚会,有两个蒙面人闯入,对准宝哥连发六枪,脖子两枪,心脏部位四枪,枪枪致命。“四海”兄弟们连忙把宝哥送往医院。他的生命力极为坚强,一直到近凌晨一点才咽气。我整夜不能入睡,快天明时,蒙眬过去,竟梦见宝哥被害的场景,泪水止不住流出来。
    宝哥与我交往已届七年,两情相悦,肝胆相照。他突遭意外,又死得那么惨,能不心碎!往事历历,更添一分悲。在美国拉斯维加斯海市蜃楼酒店,一个块头极大的人与他发生冲突,见他瘦小,不以为意,却不料他猛然跃起,抓起大理石烟灰缸砸在那人头上,鲜血长流。我见过无数台湾人,谈及宝哥,无不竖大拇指。他有着极好的人缘,他成名于此,也死于此。他曾说:“我没有敌人,若有,只有两个:过去是蒋经国,现在是李登辉。”
    1995年12月,在北京,他告我:陈履安和李登辉都来找他,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参选总统。陈履安反台独,李登辉搞台独,当然要支持陈履安。可李登辉是现任总统,大权在握,一旦拂他的意,“组织”和兄弟就岌岌可危了。李登辉心黑手辣,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他坚毅地说:“就是搭上性命,也不给李登辉做脸!”近来,海外盛传台独组织从日本重金聘了一批职业杀手入台,目标是反台独人士。宝哥对此并不在意,对我说:“台湾是我们的天下,哪有日本人来作秀之理?”竟不防范,结果在“四海”自家的根据地里,却着了别人的道,宁不哀哉!
    三年前,我曾送他一块印石,上镌八字:“国之大宝,四海归心。”那是我真情的流露。将来我要为宝哥立一块碑,上面仍刻这八字。宝哥,请安息。二十年后你又是一条好汉。那时我已年届六十。
 
虎跳峡
 
    险!金沙江浩浩渺渺而来,在此处蓦地被横断山挤成一条细腰。金沙暴跳如雷,推开万仞绝壁,挣扎而下。一江怒水向北流,水势锋利如刀。黄河壶口瀑布扔头猪,下游捞起已褪光毛。曾有骡子跌下虎跳峡,不出一里,已成一副骨架。离虎跳峡尚远,隐隐闻杀声,如万马千军鏖战急。接近峡口,吼声震天。下到峡底,耳聋,只见嘴动,不闻话声。浪花迸射如雨,击人脸,生疼。
    十余年前,洛阳汉子郎保玉在此漂流,殒命江底。郎保玉因虎跳峡而扬名,虎跳峡因郎保玉而更出名。郎保玉原是洛阳一工人,家贫,听说外国人要来首漂虎跳,他奋起:“不能让外国人抢了先!"遂有壮举。离家时,与妻儿告别后,再不回头一下,一如当年荆卿。壮志不谓不凌云,但动机不纯心态不平,胸怀不宽,粉身碎骨已注定。外国人为何不能首漂虎跳?外国人首漂了中国人就没出息了?中国人该出息的地方多的是,用不着拿虎跳和壶口赌气。
    郎保玉勉强算条好汉,后来在壶口出现的汽车、摩托、自行车,统统混蛋。我们强大时就认为对方卑贱;到了衰弱的时候,自己又首先瞧不起自己。赖小平福,刚及温饱,便忘乎所以,欲当第一。做人应有大聪明,大国应有大气。
    世界有三个市场:第一市场是发达国家的场地,他们以发明创造来赚全世界的钱,如美国;第二市场是购买专利进行生产,如日本;第三市场是房地产和股票投机生意,如香港。欲强大,必须进入第一市场。
    我们发明了什么?澳大利亚中国留学生有一发明:把硬币用一根线穿起来,在投币电话上反复拉动,不花一文钱,就可以把电话一直打下去。跳壶口,是爱国主义;漂虎跳,是民族自尊;穿大漠,是为四个现代化奉献。荒诞被当成庄严,甚至被当成神圣。我们荒诞了何止百年?
    朝鲜战争中,一位司令员回国向毛主席汇报战况,毛泽东请客。桌上有肉,毛不吃;饭后端来苹果,毛也不吃。司令员诧异,询问。毛泽东答:“你们在打仗。”司令员回到朝鲜,向部队传达,全军猴急。进攻某山头,平素打了许多次都冲不上去,这回战士们冲锋时高呼:“叫毛主席吃苹果!叫毛主席吃苹果!”一下就冲上去了。
    我们民族血管里流着荒诞的血液,我们从小在荒诞的土壤中生长。大人变成孩子,孩子变成大人。孩子们从小被教育要为人民服务,结果长大了统统为人民币服务。
    某小学政治考试题中有这么个题目:我们区的区长叫什么名字?孩子们凭什么要知道区长的名字?!他们知道那个如雷贯耳的模范的名字已经足够了。而那个模范相当可疑,他做好事不留名,却把好事桩桩件件记在日记里。
    除了教育,还有宣传机器。“四人帮”的宣传机器是天底下最坏的东西,人能被说成鬼,鬼能被说成人,大粪变成黄金。张春桥、姚文元整整欠下两代人的血债。中国只有一个地方没有新闻:报纸上,其他地方到处是新闻。
    前数日,某电视台宣传一农村干部,村里发大水,十几个孩子被淹,其中有他女儿。他只救其他孩子,不睬自己的女儿。水势渐长,女儿大哭:“爸爸救我!”却不睬。结果十几个孩子遇救,独他女儿溺死。他抚尸恸哭,一村皆哭;电视前,一省皆哭。独我冷笑:这种东西,还有丁点人味吗?宣传个什么趣!说他是畜牲,便污辱了畜牲,畜牲比人强。
 
汉奸
 
    背后这棵枯树兀自在风中呜咽。它已死去五十多年,但屹立不倒,整个庐山都在聆听它的冤屈。它曾是“神树”,保佑庐山。抗日战争中,日本鬼子进攻庐山,受到中国军队截截阻击,死伤枕藉,上不得山。有汉奸告密:毁掉“神树”,才能上山。于是日本人用飞机炸毁“神树”。汉奸领着日本人从小路攻上来,庐山陷落。汉奸比鬼子更鬼子,协助外国人残害自己同胞,从古至今,中国第一。抗日战争也可以唤作“抗奸战争”,抗日战争胜利了,抗奸战争正末穷期。
   “汉奸”这名儿也起得真妙,为什么不叫“华奸”?因为当汉奸的大都是汉人。汉文化是应好好反省了。最坏的主意是汉人出的,最好的山林是汉人砍的,最多的人是汉人生的,最不适宜的制度是汉人建立的。江青只能在中国,只能在汉族中产生,不可能在维吾尔族产生,也不可能在藏族、蒙古族产生。
    走笔至此,想起一个故事。抗日战争中,日军在河南烧、杀、奸、掠。有一个农村二流子也找来一身日本军服披上,拦住一个妇女欲强奸。该女甚烈,坚不从。二流子扑上去又撕又打,妇女反抗,相持不下。二流子终于开口,滚出一串浓郁的豫腔:“妮儿,你就从了吧。”妇女两眼一瞪,也用豫腔答:“咋啦?皇军也是河南人儿?”
 
 
 
 
                                            《Samarcande》(《莎玛坎地》)
                                              Jean Philippe Audin (尚·菲利普·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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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从未宽恕过任何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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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八月——滴血的记忆  
      
              
                         作者:章立凡  

【2006年题记】
 
    此文原是本人回忆录中的一部分,后应某大周末报纸约稿改写,排好整版清样,终审时被主编枪毙。此文遂论落坊间,两年前被“燕南网”捡到贴出。又被某大网站转载,跟帖数千,忽一夜删尽。但各大网站旋即轮番转载,遂谬种流传,无法尽焚矣。

    前因此文非获本人授权公布者,但流传既广,也只好默认这个现实,一直采取不闻不问态度。今年适逢“文革”爆发四十周年,为深刻反省历史,遂订正个别错误,正式予以公布,略补国内教科书之讳言。

    历史是由事实构成的,历史研究也从来不是“宜粗不宜细”。希望这段历史的亲历者,能够勇敢地拿起笔,将所见所闻记录下来,以避免民族的集体失忆,共同以史为鉴,促进社会和谐,建设公民社会。

    近年屡见所谓“新左派”对于被彻底否定的“文化大革命”大加褒扬,另外还有一种论调,歪曲“宜粗不宜细”的本义,欲将“文革”的历史束之高阁。笔者是曾经沧海的过来人,特提取出其中的一些记忆,愿我们的民族永远记住这段滴血的历史。
 
 
   恐怖之夜,走脱罗网

    1966年8月18日,按当今的说法,肯定是个商家“大顺大发”的开张吉日。当日老人家临时换上不合身的绿军装,神采奕奕地登上天安门城楼,检阅红卫兵小将的队伍,向全世界昭告“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张。 

 

 
                    

 

     当女红卫兵宋彬彬幸福地为领袖戴上革命的红袖章时,老人家亲切地问她叫什么名字。当他得知是“彬彬有礼”的“彬”时,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要武嘛。”于是宋彬彬从此改名“宋要武”,引为无上光荣.我的父亲章乃器是毛泽东在1957年钦点的“右派头子”,我自然是没有跟着去山呼“万岁”的资格。据父亲分析,毛主席肯定要有出人意料的大动作。但这“动作”之快,是他没有料想到的。

    我读书的清华附中是“红卫兵运动”的发祥地,老人家曾亲自写信,对“造反有理”表示热烈的支持。于是本校风光无限,成为全城红卫兵的“老大”,改名“红卫兵战校”。

    其后数日,全城处于“破四旧”的狂热之中。8月23日清华园内抄家和暴力事件已不时发生,本班红卫兵到老师家中“破四旧”,回来还得意洋洋地说:有只很大的古董花瓶被他们打碎,王老师十分心疼云云。我见形势紧张,晚上偷偷跑到大学校园一个僻静的电话亭,与父亲通电话,得知家里也有红卫兵来贴大字报,但他说自己能够应付,并嘱咐我暂时不要回家。
 
 
                 
                         


    8月24日晚上,清华大学校园里一片疯狂。前清大学士那桐题额的标志性建筑“清华园”门坊已被推倒,校领导刘冰、艾知生、何东昌及“大右派”钱伟长、黄万里等“牛鬼蛇神”,被用皮带抽打着,在现场汗流满面地搬运砖石……。本校一对姐妹花的母亲,是一位蒙古王爷之后,人称“善格尔公主”,在清华园一带拥有不少房产,也被披头散发地拖来批斗。有位中学女红卫兵,一路用皮带抽打一名“反动大学生”(据说其父是上海的基督教牧师),当有人提出要“文斗不要武斗”时,她理直气壮地回答:“是毛主席叫我打的!”这时我才明白,“要武”的暗示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当晚回到宿舍,里面空无一人,新置的蚊帐已被撕碎,床上铺着一张墨迹未干的大字报,将贱名打上红叉,责令:“反动分子狗崽子,滚蛋!快滚蛋!”

    既然不受欢迎,于是收拾行李,遵命“滚蛋”。不料本校四门紧闭,未经“革委会”许可禁止出入,已成“关门打狗”之势。若不设法逃走,则皮肉之苦难于幸免。 

    我在运动初起时,曾勘测全校地形以防不测,发现校园围栏有一处不密,栏下有空间与校外小河相通。情急之下,于夜幕中钻出围栏,连淌两条小河,走上校园西侧的马路,刚好有一趟末班车经过,迅速登车远去。此时天降小雨,坐在车上,仔细品味着“惶惶然若丧家之犬”的滋味,不知进城之后,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着我。

    我不敢去灯草胡同章宅,便去了汪芝麻胡同母亲的住处(父母已分手多年),刚下公共汽车,便见一群红卫兵蜂拥而上,查问乘客“是什么出身”。走在黑夜的凄风苦雨之中,暗自庆幸“又逃过一劫”。回到家中,母亲告知本胡同的邻居张洁凤、傅毅茹、周康玉等几位小有资财的寡妇均已在抄家时被打死……

    我将从宿舍带回的大字报和破蚊帐给母亲看,她很是不解,以为同学间何至于有如此仇恨,要我明天回学校,好好向大家解释一下。看来她对于严酷的“革命形势”还很木然。 

    当晚心中记挂着父亲的安危,一夜没有睡好。次日一早,决定按照母亲的意思,回学校看看。同时叮嘱母亲,探听一下父亲的情况。

    回到校园碰见的第一个人,是本班的辅导员,一位高年级的工农子弟。此人一向很革命,将我视为另类。一照面就板起脸宣布:“从现在起,不许你随便走动!”快走到宿舍楼时,遇见一位本班同学,是革干子弟,曾与我一道给校领导贴过大字报,算是有过“战斗友情”的。他摇晃着一条皮带,半开玩笑地对我说:“你拿上这个,回去教训教训你爸。”

    我没有回宿舍,径直穿过操场,向教学楼走去。走到楼前时,见两位女红卫兵正在用皮带狠狠抽打门房周大爷。据说他曾是圆明园一带的地主,因家道败落,解放前就把地卖光了,后来便在学校当门房糊口。周大爷平日与世无争,好写几笔“精气神”之类的毛笔字,每逢冬至起九,便画上一幅“九九消寒图”挂在门房里,每日涂黑一个梅花瓣度日。他最大的乐趣无非是炖上一锅红烧肉,喝两口小酒。此时本班同学已经在楼上望见我,招呼着要我上楼,但声调中暗藏玄机。我见周大爷被打的惨状,知道上去不会有好果子吃,便没有进教学楼。

    昨晚尚可钻栏而逸,此刻却是大白天,故技不可重施。于是鼓起勇气,大摇大摆地走向校园西侧的旁门。此处有一位高年级的红卫兵站岗,他迟疑了一下,将头偏过,任凭我大步流星地扬长而去。闯关成功,心情不亚于伍子胥过文昭关。

    回家见到母亲,她已去过灯草胡同,父亲那里宅门洞开,外面邻居正在议论,说是“带走了,带走了”。由是判断,他已遭厄运,生死未卜。关于父亲九死一生的经历,已写入他的《七十自述》。

    惨剧在北京的大街小巷中每天发生,狂热的背后,是中国“明哲保身”的旁观者们特有的冷漠。疯狂持续了多日之后,革命的高烧开始减退,于是我又回了一趟学校。

    在校园里,见到一位被指为“作风不正”的高年级女生,被剃成了“阴阳头”。走进教室,只见两位“出身不好”的女同学王淑瑛、孙淑绮也被“剃度”,坐在角落的“另席”上,其他同学讪笑着跟我打招呼。问那位要我用皮带抽父亲的男同学,如当时我留在学校,是否也会遭到同等待遇?他笑着回答:“不会的,我们只想好好和你谈谈。”我冷笑一声道:“只怕未必。”。
    
    此后得知,本校万邦儒、韩家鳌两位校长,在8月24日晚遭到毒打。8月26日晚,物理教师刘澍华在斗争会上被毒打后,从锅炉房的高烟囱向内跳下,他的两条腿骨插入体腔,尸体缩短了许多。同时高年级的“反动学生”如郑光召(郑义)、郑国行、徐经熊等,皆在被打之列。郑光召身强力壮,是本校高年级学习、体育“尖子学生”,只因贴大字报保过校领导,被剥去上衣,光着膀子用皮带狠抽。他不服罪名,将一枚毛主席像章穿过皮肉,别在胸前,结果被打得肾脏出血。据老同学史铁生回忆,上述两位本班的女同学,也在被打之列。

    “文革”结束多年后校友们聚会,同学们多为以往的伤害相互致歉(包括那位叫我用皮带抽父亲的同学),了却恩怨,重续友情。但孙淑绮同学从不露面,可见当年感情伤害之深。

                   

 

   万千惨景,一堆烂帐

     从学校二次脱身后的几天里,我每日在街上毫无目的地乱走,大街上不时有满载抄家物资的卡车呼啸驶过。曾几次冲动想去找父亲,但一见到周围随处可见的暴力,便只有止步。直到半个月之后,才打听到父亲的下落,他被红卫兵押去参加吉祥戏院的“打人集会”,是从那里出来的唯一生还者。

    我见到不少老年“黑五类”,被剃了“阴阳头”,被红卫兵押送着“遣返”回乡。在西单的大街上,见到两名女红卫兵,用绳索套在一名五十多岁的妇女颈上,用皮带抽打着,象狗一样牵着走,那妇女身着的白短衫上,好几处用墨笔写着“反革命”……

    我不知这名妇女能否话下来?但有人亲见,另一名被诬以“反革命”罪名的年轻女子,抱缚在柱子上用铜头皮带抽打脊背,此女一声不吭,拒绝诬服,直到贴身衬衫抽烂;于是有人提议抽“前面”,遂被翻身反绑柱前,狠抽胸乳,没打几下,女子惨叫一声,立时断气。我认识的一位老人家的女儿,因为家庭出身不好,本人又长得漂亮,同班的女红卫兵便专门用皮带抽她的脸……这些都属于性变态的虐行。 

    记得一本精神病学书上讲,特定环境下的人群,会在某种诱因下,引发集体精神失常现象,称之为“精神病流行”。当年闭关锁国的中国大陆,就类似这种发病环境,各种矛盾找不到宣泄的孔道,一旦被人诱导,便集体发狂,释放出心中的魔鬼,使全国成为恐怖的大疯人院。

    前些年一位中共最高领袖的后代访问德国后对我说:“与经历过纳粹时代的老一辈谈起中国“文革”,他们特别能理解。”红卫兵成为“文革”的第一批社会打手,就类似“冲锋队”。小将们是“无知者无畏”,但充其量只是帮凶角色。北京和全国各地发生的普遍暴力,不是什么自发的“群众革命行动”,各街道派出所都向红卫兵提供了本辖区的抄家对象名单。据《北京日报》,1980年12月20日披露的数字,从8月下旬到9月5日止,北京市共打死1772人。但社会暴力造成的大量自杀者,显然未被统计在内。

    母亲所住胡同里,那位和善慈祥的傅毅茹老太太,家住独门四合院,热心邻里公益,曾被推选为街道主任。她年轻时应当是个美人,平日白发修齐,衣着整洁,保持着老年妇女的风度。老太太已故夫君是位旧时的小官僚,于是列入抄家名单,从褥垫下搜出短刀一把(我怀疑是有人栽赃),顿时罪在不赦,惨死于红卫兵的皮带之下。另一位周康玉女士也是独居小院,据说是天津名门周家的后裔,平日十分低调,但既属于“大资本家”眷属,自然在劫难逃,打成半死以后,挣扎着上了吊。

    死者已矣,苟活者活罪难逃。大街小巷中,一下子平添了许多挂着黑牌扫街扫厕所的“牛鬼蛇神”,其中许多是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我所见到的最高龄者,是一位已超过九十岁的老先生。印度和日本从事贱役的贱民们,在我们这个文明古国中,又增加了不少同类,街道卫生大为改善。

    这条胡同是东城区财政局所在,该局临时成为抄家物资仓库之一。我曾见一对老态龙钟的夫妇,大约属于“小业主”阶层,推拉着老北京拣破烂用的四轮“地坦克”,上载一堆破旧的生活用品,步履蹒跚地到财政局请求上缴,说是红卫兵命令送来的,但该局不收。问“哪儿能收?”,答“自己问去。”于是又艰难地挪走。由是得知,某些抄家对象还要服“送货上门”的劳役。

    抄家过后,北京的大小拍卖行里,堆满各种抄来的高档硬木家具(文物除外),以极低廉的价格出售,据说有识货者乘机购入,发了一笔小财。至于拣垃圾获得珠宝、黄金、银圆者,更大有人在。

    某日母亲得到街道通知,每户发给小票一张,持票可购抄家物品一件。这属于“革命群众”待遇,她不敢不去。稍后带回一件三层的精巧食盒,说是周康玉家的,作价五毛。这件物品一直使人有杀人同谋的负罪感,只好当作那个荒唐年代的一件“文物”,保存至今。

    这场社会财富再分配,居民廉价分得的,只是几滴余沥,聊为封口之资罢了,真正的大头在国库那边。一个有宪法的泱泱东方大国,不靠发展生产力来增加社会财富,却靠制造“阶级斗争”来剥夺公民的私有财产,殆非为政之正道。
 

             

 

    一言夺命,女童丧母

     前面说到,母亲的几位邻居,在抄家时被红卫兵打死。其中最年轻的一位是张洁凤,她曾是美洲著名侨领司徒美堂的夫人。

    现在的年轻人,很少知道这位司徒老人了,但在上个世纪的华人社会和洪门袍泽中,他是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与陈嘉庚先生齐名的华侨领袖。司徒先生原籍广东开平,早年到美国当劳工谋生。他身强力壮,为人豪侠仗义,逐渐成为美洲洪门的“致公堂”的掌门人之一。国父孙中山先生早年在美国从事革命活动,得到司徒先生从组织到资金的支持,孙先生还担任了“致公堂”的“红棍”(相当于执法者)。因此老先生的革命资历,至少与国父是同一辈分。

    司徒老人身为革命大佬,反对小辈蒋介石的独裁,故受到毛泽东的礼遇。他曾作为美洲华侨代表,参加新政协和开国大典,担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员等要职。1955年老人逝世时,廖承志致悼词,周恩来、林伯渠扶灵,备极哀荣。

    张洁凤也是广东人,但不是老人的原配。据说她曾是一名贴身使女,属于苦出身,后来收房成为夫人。老先生逝世时她还很年轻,年方三十左右,文化不高,人长得小巧玲珑。她享受着国家对知名人士遗孀的待遇,每月有七十多元的生活补贴,与她家原先的警卫员同住在一个小宅院里。

    一位年轻孀妇,自然有再嫁的权利。于是她不时参加一些舞会之类的交际活动,以选择未来的生活伴侣。记得那时经常与她结伴前往的,有一位林光明女士(又名林妹殊,即前些年大名鼎鼎的气功师郭林),以及母亲的老同学黄瑞华(黄绍竑前妻)。后来张女士终于觅得意中人,是一位在云南工作的工程师。

    老先生没留下多少遗产,张洁凤作为知名人士遗孀,如果再婚,就意味着必须放弃国家的生活补贴,这是一件很艰难的事。于是张女士采取变通办法,到云南与工程师秘密结婚,生下一名可爱的女婴后,带回北京生活,对外说是抱养的。

    “寡妇门前是非多”,至少那位前警卫员一家是瞒不过的。内情逐渐透露出来,于是街坊四邻对她的“生活作风”开始有所议论。如今自由开放的少男少女们,恐怕无法理解在那个禁锢人欲的年代,一位顶着“知名人士遗孀”名分的女子守节之艰难。这爱和被爱的权利,对于张洁凤竟是致命的。

    抄家一开始,街道便招来红卫兵,诬称张洁凤是“坏分子”,剃阴阳头、抄家、批斗,厄运一下子降临到无助的女人头上。她被扯开双臂悬吊在房梁上,轮番用皮带抽打……张洁凤很快奄奄一息,哀求看在年幼的女儿面上,饶她一命。但在场民警对红卫兵示意:“革命哪有不流血的?”于是再遭暴打,当即撒手人寰,撇下年仅六岁的小女儿。

    小女孩成为无母的幼雏,孤苦伶仃地靠邻居的一点施舍活着。有时她在胡同里遇见我,照例会叫一声“小东哥哥”,但我所能给予的,仅仅是抚摩一下稀黄的头发,安慰两句。我没有随身带食物的习惯,也没有钱。

    在那个荒唐的年代,“黑五类”中最荒唐的品种,莫过于“坏分子”。这是一个模糊不清的概念,任何不为体制或世俗所容,而又无法扣上地、富、反、右“帽子”的人,都可以被划为“坏分子”,是一种“百搭”身份。而张洁凤从未被戴上过任何“帽子”,只因过得比别人幸福了一丁点儿,就招来杀身之祸。
终于有一天,我在胡同里见到心酸一幕:那位头发花白的工程师从云南赶来,牵着女孩的手,各人手里拎着一个小包袱,蹒跚着沿胡同向大街走去,准备离开这块伤心之地。远远跟在后面监视的,是街道上的几位“小脚侦缉队”。 

    女孩望见我,又令人心碎地叫了一声“小东哥哥”,我心中百感交集,望了望虎视眈眈的街道干部,欲言又至,保持着距离慢慢前行。这是我走得最长的一段路。拐出胡同时,趁“小脚侦缉队”看不见的空挡,我迅速上前,将所知张洁凤惨死真相,对女孩的父亲叙述了一遍。此时街道干部又跟了上来,警惕地注视着,我无言地目送父女俩上了无轨电车。

    一年后工程师携女儿从云南来看我和母亲。据他说,家难发生后,接到司徒家的亲戚(著名画家司徒乔之弟妇)来信,方赶来接走女儿。这次是专程来解决遗留问题,他已经找到了当年的红卫兵、民警以及有关单位,但问题没有解决。

    “文革”结束后,某日我接到一名女孩的来信,说她和爸爸到了北京,约在北海公园前门见面。我一时竟搞不清来信人是谁,如约前往,方知是张洁凤的女儿和丈夫。女孩已长成少女,大人则更加苍老。劫后重逢,望着相依为命活到如今的一老一小,如同恶梦醒来,良久竟相对无语。

    得知张洁凤仍未落实政策,我帮忙出了些主意,起草书信向统战部和侨务部门申诉。张洁凤毕竟是知名人士眷属,终于发还财产、配给住房,给女孩安排了工作。父女从此定居北京,但死者永远不能复生。

    张洁凤在海外洪门中,肯定够得上“祖师奶”级的辈分,敢于冒犯她的人,难免不落个装进麻袋、沉到水底“种荷花”的下场。她选择留在中国大陆,做一名幸福的普通女人,然而伟大时代竟不容热爱生活的小女子活下去,她为爱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我不知道,那些置人死地的民警、街道干部和红卫兵们,今生能否摆脱良心的折磨?我无法想象,一名眼看着母亲被活活打死的六岁女孩,心灵上创伤能否愈合?我很想知道,张洁凤弥留之际,想对至亲至爱的女儿和丈夫说些什么?
 
 
              

 

    母女携手,化蝶双飞

     母亲当年在中国公学读书的时候,有几位要好的女同学,其中一位名叫张为璇,我称她为张阿姨,她的女儿刘小迁,是我幼年的玩伴。张阿姨戴着一副厚厚的深度近视眼镜,是一位胖胖的、和蔼可亲的知识妇女,一口吴侬软语。她也是个普通人,但其父张一麐却大大有名。

    张老先生曾是袁世凯的重要幕僚,但因反对袁氏称帝,几与袁氏割席,被从大总统府秘书兼政事堂机要局长的职务上调离。晚年老先生定居苏州,父亲因“七君子案” 被捕入狱后在苏州关押,他与李根源、陶家瑶等苏州耆宿,都曾予以声援和关照。“七君子”出狱时,老先生也是保人之一。“八一三事变”后,他与李根源、马相伯等组织“老子军”,誓死抗敌。抗战期间他是国民参政会的参政员,素以持论公正著称,受到周恩来的尊敬。
 
    张阿姨家道殷实,夫君刘先生是一位工程师。女儿刘小迁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小我一岁,曾与我在幼儿园同学,常在一起玩“过家家”游戏,我当“爸爸”,她当“妈妈”,女儿自然是洋娃娃。小孩子还不懂得“家庭”是怎么回事,有一次到张阿姨家玩,我曾正式宣布将来要与小迁妹妹结婚,被母亲当场训斥,闹了个大红脸。

    后来刘先生工作调动到邯郸,而北京市要将“复杂分子”通通清走,将伟大首都搞成“水晶城”,不允许张阿姨继续居留。于是她听从我母亲的建议,给周恩来写了一封信,母女获准移居苏州老家。小迁那时已是个身材高挑的少女,走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张阿姨与母亲保持着通讯联系,“文革”爆发后,人人自顾不暇,音问中断。不久伟大领袖支持革命师生搞“大串联”,我因为“出身”不好,一直拖到1966年11月,才到学校“革委会”开出一份介绍信,揣上父亲给的二十元钱,挤上比沙丁鱼罐头还要憋闷的火车南下。

    行前父亲要我去一下苏州,看望他的老朋友周瘦鹃;母亲则嘱咐一定要去看张阿姨,然后到上海看望舅舅以及她的另外两位同学。

    在苏州下车,住进“革命师生接待站”后,立即梳洗一翻,准备去张阿姨家。我那时已处在模模糊糊的青春萌动期,想起马上要见到小迁妹妹,不知她如今出落成何等俏模样,心情多少有些兴奋。

    张阿姨家原住在苏州城内吴殿直巷,老宅早已易主。她给母亲的信,都注明“苏州富郎中巷××号顾乃文转”,顾氏为当地名医,与张家是世交,张阿姨回乡定居,便成为顾家房客。到达观前街附近的富郎中巷时,天色已晚,我立在一座黑漆大门前怔住了——门上贴着红卫兵的大封条。

    不得已向路旁一位小姑娘打听,孰料她竟嗲声嗲气爆出一条惊人信息:“顾——乃——文?——他死嘞!”我心知不好,赶快解释是找顾家房客。经一位好心邻居指点,我在附近的一座破院子里找到了张阿姨,但不见小迁,据说是随学校参加学农劳动去了。

    顾氏为姑苏世家,宅第中亭台楼阁,曲径回廊,当然是抄家的重点对象。他不堪斗打侮辱,跳楼自杀了。张阿姨虽是房客,但因为家中陈设讲究,又是名人之后,连带着也遭抄没,如今已是家徒四壁。张阿姨做了蛋炒饭给我充饥。她现在全靠丈夫寄来的工资,维持母女生活。谈起北京家中情况,我据实相告,她说人活着就好。张阿姨谈吐乐观,我觉得可以放心向母亲复命了,不过没能见到小迁,心中多少有些惆怅。

    我在苏州只打听到周瘦鹃被抄家,后来才得知这位鸳鸯蝴蝶派作家兼盆景名家,当红卫兵摧毁了他呕心沥血培育的盆景之后,便殉了那些至美灵物,在自家花园投井自尽,落了个“人琴俱亡”的结局。

    上海的舅舅平安,但母亲的两位同学皆遭抄家。行至杭州,“革命师生接待站”设在“南屏晚钟”的净慈佛院大殿里,庄严佛像已荡然无存,仅发现一尊雕工精美的汉白玉观音,横倒在后院的山坡上,但已经没有了头。接待站的伙食很好,但每天烧饭的燃料,是一箩筐接一箩筐的佛经雕版……。到南昌后我无心再走,折回首都。 

    张阿姨与母亲的通讯时断时续,到了“清理阶级队伍”的1968年,突然消息全无。母亲得到一个不确切的传闻:张阿姨和小迁一同上吊自杀,但始终不肯相信。她们既不是“黑五类”更不是当权派,没有必死的理由。

    “文革”结束后,人们开始寻找在浩劫中下落不明的亲友。我在董竹君、许宝骙两位前辈的热心帮助下,辗转找到了张阿姨在北京的弟妇。当向这位老太太说起我母亲是张为璇的同学时,她平静地回答:“我还记得令堂,可惜为璇早已不在人世了。”这本是我心中预料的答案,但还不甘心,又问小迁妹妹下落。老太太一下子痛哭失声:“为璇把她也带走了!”

    原来“清理阶级队伍”时,刘先生被圈禁审查,工资被扣,音讯全无。张阿姨生活来源顿时断绝,这意味着将失去最后的自尊。她不能过那种四下哀求“嗟来之食”的生活,毅然带着爱女走上不归路。待到刘先生解除审查,已经家破人亡。

    与周瘦鹃先生一样,张阿姨属于那种极有教养、斯文安逸的苏州人,一辈子从未伤害过任何人,也禁不起任何伤害。母女两代闺秀,象两件洁白细薄的精巧瓷器,任何震动都可能是致命的我这位儿时玩伴,十七岁的花季少女,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牵着母亲的手,象蝴蝶一样从这个疯狂的世界上悄悄飞走,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比我晚一年来到这个世界,但生活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除了亲友的哀痛之外,甚至没有给社会留下任何记忆。

    多年来一直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母亲,能忍心让女儿殉葬?我不敢想象当晚母女相对投缳的细节。今天忽然醒悟:“质本洁来还洁去”,是女儿自愿选择追随母亲,保持做人的尊严。
 
          

 


    
    行文至此,悲泣不能自抑……

    所有这一切,都是以一场“大革命”的名义进行的。  

    法国大革命的殉难者罗兰夫人说:“自由自由,多少罪恶假汝名义而行!”将“自由”换成“革命”,有什么区别吗? 

    鲁迅笔下的狂人,从千年礼教的煌煌典籍之中,“仁义道德”的字缝之间,好不容易解读出“吃人”二字。那场“光焰无际”思想照耀下的“大革命”,省却了无数繁文缛节,直接张开血盆大口,不但当场吞噬活人,更吞下一代人心。

    我不断忏悔曾经对师长的伤害,我不再记恨任何无知者的伤害。人们可以相互原谅以往,但历史从未宽恕过任何罪恶……
 

                                 2004年7月26日  改写于风雨读书楼
 

 
 
 
《Mal Dans Leurs Coeurs》(《坏到极点》)
   Jean Philippe Audin (尚·菲利普·奥丁)
       
 

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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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一个劫匪,坐过牢,之后又杀了人,穷途末路之际他又去抢银行。

  是一个很小的储蓄所。抢劫遇到了从来没有过的不顺利,两个女子拼命反抗,他把其中一个杀了,另一个被劫持上了车。因为有人报了警,警车越来越近了。他劫持着这个女子狂逃,把车都开飞了,撞了很多人,轧了很多小摊。

  这个21岁的女孩子刚参加工作,为了这份工作,她拼命读书,毕业后又托了很多人,没钱送礼,是哥哥卖血供她上学为她送礼,她父母双亡,只有这一个哥哥。

  她想自己真是命苦,刚上班没几天,就遇到了这样恐怖的事情,怕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终于他被警察包围了,所有的警察让他放下枪,不要伤害人质,他疯狂地喊着:“我身上好几条人命了,怎么着也是个死,无所谓了。”说着,他用刀子在她颈上划了一刀。

  她的颈上渗出血滴。她流了眼泪,知道自己碰上了亡命徒,完了。
 
  “害怕了?”劫匪问她。

  她摇头:“我只是觉得对不起我哥。”

  “你哥?”“是的,”她说,“我父母双亡,是我哥把我养大,他为我卖过血,供我上学,为了我的工作送礼,他都二十八了,可还没结婚呢,我看你和我哥年龄差不多呢。”

  劫匪的刀子在她脖子上落了下来,他狠着心说:“那你可真是够不幸的。”

  围着他的警察继续喊话,他无动于衷,接着和她说她哥。他身上不仅有枪,还有雷管,可以把这辆车引爆,但他忽然想和人聊聊天,因为他的身世也同样不幸,他的父母早离了婚,他也有个妹妹,他妹妹也是他供着上了大学,但他却不想让他妹妹知道他是抢劫犯!

  她和他讲着小时候的事,说她哥居然会织手套,在她13岁来例假之后曾经去找一个20多岁的女孩子帮她,她一边说一边流眼泪。他看着前方,看着那些喊话的警察,再看着身边讲述的女孩,他忽然感觉尘世是那么美好,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他拿出手机,递给她:“来,给你哥打个电话吧。”

  她平静地接过来,这是和哥哥最后一次通话了。她几乎是笑着说:“哥,在家吗?你先吃吧,我在单位加班,不回去了……”

  这样的生离死别竟然被她说得如此家常,他的妹妹也常常这样和他说话。看着这个自己劫持的人,听着她和自己哥哥的对话,他伏在方向盘上哭了。

  “你走吧。”他说。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快走,不要让我后悔,也许我一分钟之后就后悔了!”

  她下了车,走了几步,居然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她不知道,是她那个家常电话救了她。那个电话,唤醒了劫匪心中最深处的善良,救了她的命!

  她刚走到安全地带,便听到一声枪响。回过头去,她看到他倒在方向盘上。

  劫匪饮弹自尽。

  很多人问她到底说了什么让劫匪居然放了她,然后放弃了惟一生存的机会。她平静地说,我只说了几句话,我对我哥最后说:“哥,天凉了,你多穿点。”

  她没有和别人说起劫匪的眼泪,说出来别人也不会信。但她知道那几滴眼泪,是人性中不曾泯灭的善良,她只是不经意,触摸到它......

 


 
                            《Your Smile》 (《你的笑靥》)

                                   Bandari (班得瑞) 

                                 


 

清贫已少见,富贵近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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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梁文道

 
    我在台湾念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同学是军人子弟,他的父亲大概很早就退伍了,所以没有领到太多的长俸和福利,后来务农为生,日子过得很辛苦。虽然贫困,但他家的桌子总是擦得一尘不染,厕所地板亮得反光。每次到他家吃饭,我都震慑于老伯伯一口洪亮的山东腔,以及他那威严的仪容。而他的孩子,我这位同学,尽管一身旧衣早就洗得发白,却永远穿戴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最近偶尔忆起童年往事,念及他家那极尽简朴的陈设,窗明几净,堂堂正正,我才赫然想起,这就是古人所说的“清贫”。

    清贫,也就是贫而不贱,且有一股自重自尊的清气。这种人穷则穷矣,然尊严所在,绝不容人轻视贬抑半分,不食嗟来之食,不以媚色示人,任何人见他,都还得敬他三分。幼年在台,成年在港,我都曾见过不少这种清贫寒士,或者是朝气勃勃的菜园老农,或者是精神抖擞的焊铁工人。他们面目明朗,好像自己正在干一件天下间顶重要的事似的。

 

 

  

 


    上个月我与陈丹青先生参加一场活动。活动快开始了,门外还站着一大堆人。陈丹青问场地经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者说是为了安全,不能让所有人都入场。进了会堂,我们发现空间其实多的是,于是陈先生出去交涉,要求放人进来,我则请前排观众一起挪椅子,好腾出位置让其它人有地方站。

    正当大家开始动手搬座椅之际,现场的保安人员突然用手按住站起来的观众,同时大喝:“干什么!统统不许动,回去!回去!”态度相当粗悍。不论我如何解释,他们亦充耳不闻,场面开始变得有点混乱。然后管理人员闻声而至,看看里头究竟在闹什么。动气的我告诉经理:“你的保安骂人呀!”于是她对着一位保安随手一指:“你!撤!”这时,一位冷静的观众适时指出我的错误:“他并没有骂人。”
                 
    没错,那位保安的确没开口骂人,他只不过是气势有点凶、语气有点暴罢了。说他骂人,只是我自己实在看不惯。然而,我又怎么会看不惯呢?全国各地,这类保安人员的粗野言行我早就碰到过不知多少回了。他们似乎只有两种态度,不是对着贵客恭敬行礼,就是在需要的时候声色俱厉,几乎没有任何中间地带。

 

                         

 


      又有人提醒我,城里这些保安多半是农村来的民工。我也晓得,他们只是在执行命令。每次遇到问题,他们只能依照上级指示维护“安全”,不敢自己做主变通。因为他们从来不被赋予这种权力,他们的工作就是听话。每次执行任务,他们的方法往往就是高声斥喝越出界限的人群,甚至动手拉扯不守规矩的家伙。除此之外,他们不知道还有其它更加温和的表达方式。因为或许他们自己平常就是被人这样子对待的(我想起了那一声“你!撤!”)。
                 
    几天之后,我在一家餐馆晚饭,去洗手间的时候路过一间房门半开的包间,里头传来阵阵怒吼。我本能地走慢几步,看见房里一位喝红了脸的人正在痛骂一个低着头的服务生,他叫道:“我这身衣服你赔得起吗?你老板还得叫我大爷呢!你这XX混蛋!”我马上就想起那天那一位尽忠职守的保安,不是因为他当时的态度很接近眼前这位“大爷”,而是他的样子很像这个吓得缩起了身子的服务员。

    两年前清华大学的孙立平教授写过一篇很好的文章,题目叫做穷人的尊严与不羞辱。他认为贫富差距的恶化,使得很多弱者根本连饭碗都很难保得住,更不用说要保住自己的尊严了。那么,我们的社会能够维护他们吗?不能。因为这是一个嫌贫爱富的时代,城市主流如此,甚至连公权力也是如此。在车站广场前驱赶民工的公安可曾显示过尊重?在街道上追打小贩的城管可曾表露过善意?这种分别还不只是权力与财富的区别,更是尊严分配的区别;穷人与弱者的尊严,就和他们的财产一样稀缺。

 

 

 


      然后,无情的市场竞争就进来了,情况只有变得更坏。

    有意思的是,尊敬一定是双向的:“以敬待人不能单靠命令就会自动出现,它还是种互相承认。互相承认则需要协商的存在,它涉及个体人格与社会结构的庞杂性”。用大白话讲,这就是面子。当那位“大爷”觉得服务生不给自己面子、因而当众羞辱他的时候,他也许不知道这种粗暴本身就是很丢脸的行为。弱者饱受欺凌,并不表示欺人的强者就因此得到尊严;恰恰相反,尊严与面子是人际的舞蹈,任何一个剥夺他人尊严的人,都不可能是个体面的君子。

    难怪这个社会不只再也看不见“清贫”,而且连“富贵”也都几近消亡。富贵也者,既富且贵;今日中国有多少富人身上是带着贵气的呢?所以我愿意为孙立平的观点添上一笔注脚:除了穷人与弱者,现在的富豪和强者其实也不见得很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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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ng Of The Nightingale》(《夜莺的歌声》)  

                                  Bandari (班得瑞)                   
                                


 

共和国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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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里扔出的一根骨头
                       
                                  Li-Chengpeng
 
    前天在微博上看到,把国家和政府当父母,为了不给父母添乱就从不在两会上投反对票的倪萍获得“共和国脊梁”的殊荣,出于对脊梁这根很敏感的骨头理解的不同,大家议论纷纷,我说:倪萍确实是共和国的脊梁,只是患了颈椎病。  

    我觉得把国家和政府当父母,是一个很欠的说法。通俗来说国家就是保镳政府就是物管,是纳税人聘来的,可大家显然没跟小区保安和物业喊过父母吧。其次,为不给保安和物业添乱,哪怕它们做得再差,也深情地不投反对票……这样的逻辑很差劲,除了会导致中国这个小区下水道持续内涝,一定会导致“你到底是为党说话还是为老百姓说话”这样的励志名言及墓志铭言,教育出更多的软骨头而不是脊梁。所以我反对从不投反对票的倪萍是共和国脊梁,我不认为这么说有什么不对,不为老百姓说话的代表即使是脊梁也是颈椎病的7,而不是迎风招展的1。 
 
     好玩的是出现了很多水军帖子,除了每回都会整编制出现的“大姐好人哪”“谦虚,低调,实在”“大姐像一阵春风化解了人间”的知音体(每回都发这些,雇的水军太没创意了),这次增派了很多的“不给国家添乱就是好脊梁,操李全家”“李就是想搞乱中国,操他全家”“我们这个世界,大姐无疑是建设者,搅和者如大眼、 奸详、含含之流利用当下的民主宽容无时无刻不在大呼小叫,其实是在捞取个人的好处!历史上的汉奸大多数都是出自于这种类型的搅和者!”……这时我不笑是很难的,因为大量ID都是刚注册的或只有几篇散文美容帖的,最好玩的是“大眼明显是故意的,他有私心,想引起领导的注意,他想当人大代表”。  

    我对水军无所谓,虽然派水军已是笔仗中很土鳖的一招了,可水军多一点,水涨船高可力保我国航母不至搁浅。操我全家及让我道歉也无所谓,我天天都在向共和国道歉,我家那条柴狗正在发情期也正急着找同类,谢谢舍身帮忙。让我觉得要写点什么的是,看到倪萍更新了一封给我的信:《李承鹏,你的微博我看了》—— 
 
    最近我获了两个奖。一个是“全国中青年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奖,获奖那天组委会安排我接受媒体采访,我婉拒了,我说:“有德有艺是一个文艺工作者应具备的基本条件,不用表扬。”另一个就是昨天你说的那个奖,我具体获得的是纪念建党90周年共和国脊梁系列活动“十大杰出艺术成就奖”。我的现场获奖感言是这 么说的:和同时获奖的田华老师、刘兰芳老师、张继刚他们相比,我真的不配拿这个奖,如果能退的话,这个奖我退了吧。我仅是沾了职业的光,又出名又得利的,我知道自己,我会努力的。  
 
       其实,无论你怎么说,我都能理解你。圈内我们都叫你李大眼,我还签了本《姥姥语录》托人转给你,并写了这样的话:你的几本书我都看了,散文写得真好,尤其是写张国荣,还有写你的母亲。交换吧,你也看看我的书。
  
       最后我想说,姐姐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脊梁,盼你能理解。  

    表面看这是一篇特别谦虚厚道和温暖感动的文章,可透着一种春晚体的假,假装老百姓贴心小棉袄,实是有关部门的铁马甲,假装趴着接地气,其实在琢磨抽掉想翻墙的梯子。你都不婉拒获德艺双馨奖,却要婉拒采访。都婉拒采访了,可还是要告诉亿万观众“有德有艺是一个文艺工作者应具备的基本条件,不用表扬”。这么裸的假,我雷鸣般地想起雷锋做好事从来不留名,就是写在日记上。另外一个雷鸣般响起的就是倪萍获奖感言居然是要退掉共和国脊梁奖。多么熟悉的场景,就是这样,领导每回都说“咳,我真的不想当这个官啊,可群众不答应啊”,倪萍说“哎,我是真不想领这个奖啊,可恐怕退不掉啊”。姐,你退掉它吧,我打赌,真退还是能退掉的。 
 
    我也不认为倪萍提及的那些人配得上共和国脊梁,靠演些红色电影讲些价值观混乱的评书或是导一场耗费民资毫无实用的大型晚会就脊梁了你说的是蚯蚓的脊梁吗?也别说德艺双馨奖了,我说过我俩唯一的分歧就在德艺双馨的定义,大家都说,苍井空听了,会含泪退役的。 
 
    其实我觉得跟倪萍打笔战没意思,也不想绑架倪萍去反对什么。只是觉得派水军这做法太不脊梁了,我要告诉倪萍:这个国家,因为种种原因,你我都是戏子,且不幸是三四流的戏子,举国都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在演皮影。可蹩脚戏子中还是有高下之分的:知道自己在演戏的,和忘了自己在演戏的。你碰巧就属于那种经典入戏太深的,你真相信靠煽情的眼泪就清涤了街市上的耻辱,靠略颤的尾音就共鸣出一个幸福大家庭的心声。可我要告诉你,那是你的幻觉。太多的人民上不起学找不到工作喝着毒牛奶住着高价房,老了火化时却成得道高僧,因为烧成灰后闪现出好多三聚牌舍利子……其实你也不是看不到,开始你是装看不到,后来你就真看不到了。你盈眶的泪,已自顾自凝化成一副美瞳隐形眼镜,看什么都叫幸福、安康、合家欢乐、举国欢腾。
  
    倪萍是个好人,可这就是好人倪萍现象。这个国家总有这么一群人,他自己装看不见,后来真看不见,不仅他看不见,还不许别人看得见。他从不投反对票,他唯一投的反对票就是,反对别人投反对票。因为他凭借这个方法赚到很多,上面有大佬罩着,下面有脑残欢呼。到后来,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是有些傻气的人,而成为精明的帮凶,他其实确知自己要什么,怎么要。动作娴熟,表情纯真,下手狠毒,倘若你发现这些技巧,他会深情地望着你说:呀,我只是一个孩子,想帮父母操点心。
  
   可以对下撒泼,可以对上撒娇。问题是,这么多年,都姥姥了,还装孩子,不烦吗?  

    花了一辈子演乖孩子,而且高龄之际竟演出这么清纯的一嗲,所以好人倪萍不是脊梁,其实是是伎俩,是化骨绵掌,因为这么一伎俩,高堂之上本有些心虚的父母就坦然了:这样一群代表民意的脊梁,油价就不用降了,房价不算太高,税费还是嫌有些低哈,总之一切都是发展中必然遇到的问题嘛。还有一些小棉袄式絮叨的话,比如教我厚道的。我觉得最厚道的是帮人民说话,而不是成为两会一枚永恒不倒的“同意牌”假肢。教我善良的,这国家的人民被善良害过几千年了,生活中哪个教你善良的人没害过你。以及倪姐夸我散文写得好张国荣写得好,这只是中文系的基本功,不值一提,且这国家已让我没心情写散文,我写的《李可乐抗拆记》比所有的抒情散文都好。因此交换彼此的书就不必,我俩不是同一路人,你我的区别,就是《李可乐抗拆记》和《姥姥语录》的区别,这不是两本书,是两个中国。不如你带我去姥姥的菜市场,我带你去拆迁现场,看我俩谁先崩溃,以后你在两会上反对一次父母,我在文章里表扬一次父母。倪,敢? 
 
    最后,我对脊梁是这样看的:人体最重要的中枢神经系统,实现大脑指挥屁股。如果屁股指挥大脑,不叫脊梁。当了一辈子代表连句有担当的话都不敢说,这脊梁,顶多是野夫说的一根墙里面扔出来的骨头。  

    你敢保证每回墙里扔的都是骨头?我知道的一个真实故事,那人一直在等骨头,等啊深情地等,结果扔出来一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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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ney,Money,Money》(《钱!钱!钱!》)

                                       【法】 Richard Clayderman(理查德·克莱德曼)
                                                        


 

神圣的受虐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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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Chengpeng
 
    兄弟,这年头要是没了你,得失去多少欢乐。

    我说中国空气污染,你就说妈逼的怎么不说伦敦曾经也污染。我批评国产毒牛奶,你就说大爷的怎不去批评日本曾经也有毒牛奶。我批评中国官员贪污腐败,你马上链接出美国某某市长也贪污过几万元。前两天我对禽流感表示了一下担忧,你也在问候过我全家后,举例英国疯牛病法国禽流感还有土耳其口蹄疫。

    兄弟,咱能不比烂吗?不过,你比烂的样子,真的很有资深垃圾的神韵。

    日本英国美国土耳其的烂事与我何关?我批评这个国家是因为这里住着我的亲人,我不想让他们受伤害。 我天天去批评与我没半毛钱关系的外国,我有病吗?哦,这才明白,怪不得每当国外发生校园枪击飓风食物中毒,你们CCAV就心急火燎地24小时开足马力批评……也关心家人心切啊。

    忠犬八公也不带这么护主的。何况比烂,也该知道英国政府果断立法,日本市民打赢官司,美国官员贪区区几万元就被带走;这里却谴责监测空气是干涉我国内政,把结石宝宝的父亲关进大牢两年半,铁道部长贪的钱能绕地球好几圈。你不管这些,仍让我们滚到外国去,“滚到外国去”已成了你们魔法学校统一下发的咒语,仿佛我们滚到外国,这里就不会有贪官、毒气和不公平,你失去的工作和女友也被神奇咒语唤醒,倏地回到身边……

    拜托下次改个咒语好不?怪丢人的。你不会不知道国外被谁占据了吧?洛杉矶湾区那些好一点的社区,每条大街都可以成立一个支部了。

    就连质疑一下央视不重视国内疫情却去报道亚马逊雨林,也得“滚到国外去”。兄弟,你一直有把一个话题变成另一个话题的才能。我们批评城管打小贩,你就说小贩食品不安全。我们开始讨论食品安全,你就说要保护国货。我们批评国货质次价高,你就揭发苹果售后服务对国人歧视。我们指出中石油中移动对国人更歧视,你忽然开始讨论起央企占领世界五百强对中国屹立世界之巅以及粉碎C形包围圈的重大意义……

    你该是看过这个神帖:我说油费太高,你说瑞典更高。我说瑞典公路不收费,你说日本收费。我说日本工资高,你说俄国也不高。我说俄国全民医保,你说印度没医保。我说印度没强拆,你说伊拉克还挨炸。我说伊拉克有自由,你说朝鲜更惨。我说朝鲜有廉租房,你说阿富汗还住山洞。我说阿富汗人有选票,你说你再说我碾死你!

    你像西直门那座伟大的盘桥把所有人绕晕,然后一骑绝尘,扬起的一阵S型或B型飞尘中,居然传来你袅袅余音“你没逻辑、没逻辑”。想不到你们也会抄袭“没逻辑”来攻击对手了。是的,我们没逻辑,不同的物种不同的逻辑。我们没有猪的逻辑,这里不是猪逻辑公园。

    兄弟,我不奇怪每次你都占在公权力那一边,中华田园犬想升格为二郎神脚下的哮天犬,也属于励志片。可是从屌丝犬做到了保安犬,总得残留些对泥土的怜悯。可是每当城管把农民小贩暴殴在地,你就说“小贩占道,活该被打”。就像不知道占道摆摊不对但暴力执法更不对这么简单的道理。暴力从来都是城市管理最坏的办法,我也不说高摊位费让农民不想进驻市场,城管打人也有收费利益驱使,学习香港人性管理这些老话了。如果违章占道摆摊活该被打, 哪天你违章变道开车或是占了公交道,交警上来就对你一顿拳打脚踢……你一定活该被打。因为我实在看不出占 道摆摊和占道行驶有什么本质不同,同样影响交通市容、妨碍他人、屡禁不止。

    当然,你永远学不会类比,你只会继续骂:“傻逼,以后让小贩全到你家门口堵着去”。这学前班级别的反向诡辩,我都不好意思克隆一句“牛逼,以后让违章占道车辆全开到你家门口去”。我不敢还嘴,因为我这么干了,兄弟你一定会说:“傻逼,老子没买车,老子骑自行车,有钱人最他妈污染环境。”

    你一直这么无敌,恍若牛二兄弟一直没有远去。幸好后来有一著名专家说:“其实造成污染最大的还不是汽车,而是自行车、行人。”这时,才知道什么叫强中自有强中手。

    这几年你们扩招了好几十万,说实话,生源确实忒差了点。我时常怀疑你们是不是由一群严重阅读障碍者组成的。前几天的禽流感,发明了生物心理武器的鹰派将军戴旭说“死不了几个人的,比车祸千分之一还少。”满屏都是截屏,有坨物体却说我造谣、说我纯属傻逼。兄弟你牛逼,斗大的字都能看到屏幕外,你的视野太离奇了,你是坚守在PC面前的一条比目鱼?

    多严重的阅读障碍呵。我们批评动车追尾,你就说德国还脱轨。就像不知道, 德国动车事故是设计问题,中国动车是贪腐问题。那回国外一辆动车追尾,你打了鸡血似的群@我们:“看,资本主义动车也出事。”最后竟扯到我们阴险反对中国修高铁这么无厘头的话题。这道理很难懂吗:我们从不反对中国修高铁,我们批评的甚至不是动车追尾,而是追尾后官员急急下令掩埋车头,差点把两岁小女孩埋在土里,下令封杀消息、花钱删帖、派水军,却从不舍得为遇难者立过一枚小小的纪念碑。

    然后就是抽离大背景去纠缠细节,拎着一头大象的耳朵,你也敢向全世界宣布这其实是一头猪。同一天,中石油宣布油价上涨XX元,台湾宣布油价下调XX元。我调侃一句“我对两岸统一没有期盼,我对两岸油价统一充满期盼。”有个兄弟就找出某年某月某日台湾也涨过一回价。我只好借一网评:哪怕一坨屎,有人也要找出未及消化的一粒玉米兴奋地大叫“看,这不是屎,是粮食。”按理到此就该结束,可见过情商低的,没见过情商低还这么喜欢配合的。他竟又搜索出台湾某年共九涨五降净涨四次的例子。好吧,恭喜你,都可以从屎里找出了……四粒玉米了。

    找出一百颗玉米的屎还是屎,戴了套的强奸还是强奸。别否认大前提,前提就是两桶油垄断资源年年报损,套牢了国内股民赚肥了外国人,大陆油价超过台湾。

    逻辑学上为什么不建立一个“玉米逻辑”?

    你比烂、你转移成话题、你反向诡辩、滑坡理论、抽离大背景……说你脑腔里装的是果冻把你抬举萌了,这脑腔其实塞了一块地沟油抹布,见谁都是不干净,逮谁想抹黑谁。最后,你设置了一个无上的道德标准,哇,那谁随地吐痰,哇,那谁离过婚,哇,你竟然拉黑我,哇,你竟然爆粗口……哇,我带过脏字儿吗?我没日你,我曰你都受不了。

    最欢乐的是,你凡事最后都会莫名其妙绕到宣布你爱国,像一枚热敏导弹。可是,牛奶有毒你为蒙牛辩护,大桥坍塌你为施工单位辩护,PX项目你为化工厂辩护,空气污染你为两桶油辩护,物价上涨你为收费部门辩护……你到底是爱国,还是高级黑?此时你又要骂卖国贼、汉奸了。受横店教育多年,你不知道汉奸在哪里吗?中国的爱国者正坐在美国的花园里,中国的卖国贼身陷囹囫,中国的爱国者正砸着同胞的汽车,中国的汉奸正因揭露这一切,而被删帖。

    当然不用说得那么悲壮,我只是好可惜:一年上千亿,哪个主管部门培训出来的单细胞物种哪,还不如猪下水。 

    形而上的东西不谈了。我一直以为你至少也是关心自身现实利益,可现在你竟连收费也要为之洗地,你时不时就去街头扮群众演员,一脸抓得出二斤上等板油的幸福感:喜迎油价上涨,喜迎水价上涨,喜迎气价上涨,喜迎学费药费电话费上涨。只是,再等千年也等不到你……喜迎智商上涨。前段时间央媒继撵走谷歌后又群殴苹果,有点脑子都看得出来这是干什么。你居然能扯到民族大义这么不沾边的话题里,说:无论如何换个后机盖也可让中国消费者少花钱多受益啊……然后,微信就要收费了。

    你幸福吗?你那不叫幸福,叫幸存。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定位你,我思索物种起源很久:好人、坏人、你……人类、动物、你……有机体、无机体、你……时间、空间、暗物质。莫非宇宙学家一直在寻找的暗物质,有着落了?

    如何定位你,真是一个大难题。按理你们中很多人的日子过得不济,可你从不反省是什么掠走了你的财产,抢走了你的工作,劈腿了你的女朋友。你天天被爆还假装高潮,倘有路人说句公道话,你从地下爬起,不及擦一擦屁股上的鲜血,一脸的洞晓世事:阴谋,你必是敌国派来策反的……在我已知的人类历史中,见过奴隶,却没见过这么具有圣斗士情结的奴隶。你的神圣使命就是受伤害和受凌辱,并撕咬所有不想受伤害与凌辱的人。你拿着上峰一根鸡毛也像接到了圣火令,对人类大喊:“傻逼、傻逼......”

    这么斯德哥尔摩,这么神圣的受虐欲。我想了很久,觉得你该叫:圣奴隶


 
 
 
 
   《Sortileges》(《魔法》)                      

Jean Philippe Audin (尚·菲利普·奥丁)

   


 

给理想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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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相信头脑还是心灵?一次聊天中,一个朋友问。

    我说我相信时间。
 
    在总结国民党大陆失败的原因时,一个经常被提及的原因就是“国民党没有展开土改,”因而失去了农民。相比之下,共产党这边土改搞得轰轰烈烈,打土豪,分田地,翻身当家做主人。农民分到了土地,于是参加革命保卫胜利果实。

    其实,严格说来,国民党在大陆期间也不是没有土改愿望。孙中山先生的“耕者有其田”理想众所周知,蒋介石政府也不是没有动作。从1930年颁布《土地法》到1946年《绥靖区土地处理办法》,从20年代末浙江二五减租运动,到蒋经国赣南土改实验,国民党并非没有意识到“平均地权”对于争取人心的作用。

    问题在于,与“暴风骤雨”的暴力土改相比,国民党政府不但土改力度小得多,而且理念上奉行的更接近和平土改。所谓暴风骤雨式土改,其实是自古以来农民起义的升级版,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统治,该杀杀,该分分。当然,既然是革命,就不单是起义,还有一整套革命话语和仪式来赋予其意义。于是“剥削”、“翻身”、“阶级斗争”这种陈胜吴广们没能想出来的词汇开始成为日常用语,于是有了“诉苦会”和“斗争会”这种“制度创新”。

    而所谓和平土改,核心即赎买,政府用土地债券从地主手里买地,再让农民用数年分期付款的方式从政府手里低价买地。好处是地主和农民可能双赢:农民最后得到了土地,地主则得到了资本。国民党在大陆期间没来得及、也无力大规模推广和平土改,到台湾后推而广之,结果帮助很多台湾农民实现了“耕者有其田”,而且加快了台湾的工业化进程。虽然中间也有诸多不公,但一批地主通过土改实现了资本的原始积累,转向工商业,推动了台湾经济起飞。

     既然更接近双赢,为什么和平土改反而常常没有市场?仔细想来,无非是因为它“慢”。相比革命土改那种一夜之间“你的就成了我的”的变革方式,和平土改也许经济效果好,但是政治利润低。一颗钻石放在你面前,一个人告诉你,你现在就可以免费得到它,另一个人告诉你,你需要分期十年付款才能真正拥有它,你跟谁走呢?

    自由主义在整个20世纪被左翼或右翼激进主义围追堵截甚至一度节节败退的命运,甚至今天仍难以在民众中扎根扩散,根源也许就在于这个“慢”字。当激进主义向民众许诺立竿见影的变革时,自由主义许诺的只是漫长生长期之后的瓜熟蒂落。要造就翻天覆地的急速变化,激进主义的前提必然是“万众一心”、“同仇敌忾”,从而为一元化权威体制铺平了道路,而自由主义则意味着人人各自为政,只通过一只“看不见的手”形成合力。激进主义交给你一个救世主,而自由主义仅仅是将你交还给你自己。

    然而世上真有救世主吗?“一个强大到可以给你一切的政府,一定也强大到可以拿走你的一切”。50年代中期的集体化运动,正是对此的说明。钻石捧在手里还没捂热,后来通通交到国家手里。到50年代末,台湾农民开始实现“耕者有其田”,大陆某些地方却出现天灾人祸。那些不幸死于饥荒的农民是否想到,他们忍饥挨饿的痛苦与当年打土豪分田地的痛快之间,有种隐秘的联系。
 
 
                   
              
 
 

    相信时间,就意味着相信除了千千万万人日积月累的努力历史没有进步的捷径。对于渴望一夜之间得到解放的人们,这可真令人扫兴。

    在总结苏东转型之艰难时,一个解释是:制度也许可以一夜之间改写,但是企业家精神、商业头脑、市场意识,只有通过漫长的学习才能形成。对于急于宣布转型本身是个错误的人,显然又忘记了“时间”这个因素。20年后的今天,苏东诸多国家经济都逐渐步入了良性增长,再次证明时间的力量。众所周知,炖好一锅肉,油盐酱醋等调料固然重要,但“大火改小火慢炖”这个环节却总不可少。
 
    历史也许会以进两步、退一步的方式螺旋式前进,某代人可能会在那倒退的一步中度过倒霉的一生,但我相信在所有的专制者中,时间是最专制的那一个。很多时候,人类一不小心误会了自己,把自己想象得太过聪明,或者不够聪明,而时间总是不徐不疾地将误会澄清。

    1956年匈牙利政治风波后,总理纳吉因为失去“立场”而被判决绞死。在庭审中,他拒绝要求法庭宽大处理,并说:“我知道另一个纳吉审判会为我平反,总有一天还会有对我的重葬仪式”。1989年6月16日,“总有一天”到来了,匈牙利举行了纳吉的重葬仪式,10万民众参加了该仪式。

    纳吉相信时间,他赢得了胜利。

 
    

 
                                
 

“红色肃反”幕后的主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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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肃反”幕后的主凶
                        ——熊飞骏
  
    二十世纪席卷全球的“红色革命”是人类文明史上美丽的罂粟花。

    斯大林大肃反则是“红色革命”史上永不消逝的痛。

    斯大林肃反基本上消灭了列宁创建的苏联布尔什维党。

    列宁遗嘱中提到的6位苏共元勋除斯大林外全被污为“人民的敌人”枪决或刺杀;
领导十月革命的第6届中委会成员2/3被枪决;十一大中委会27人被枪决20人;十五大政治局7人除斯大林外全被枪决或暗杀;第1届苏维埃政府15名成员中除已去世5人和斯大林外其余9人全遭枪决……

    1936—1938年间,苏共一半的党员——约120万人被逮捕。早在1929—1931年的清党运动中就有25万人被开除党籍。

    大清洗几乎整个消灭了苏联红军的军官阶层,红军指战员和政工人员有4万余人被清洗,其中1.5万人被枪决。大清洗枪决了5名元帅中的3人,4名一级集团军级将领中的3人,12名二级集团军级将领的全部,67名军长中的60人,199名师长中的136人,397名旅长中的221人……

    世界上任何一支军队,它的高级指挥干部在任何一次战争(包括二战)中都没有受到这样大的损失,甚至全军覆没的结果也不至如此,就是缴械投降的德、日两国所损失的高级指挥干部也比这少得多。

    更可怖的是:所有被枪决的苏共高官显贵在监狱里都受尽了灭绝人性的酷刑折磨,以至把“死”当成一种渴望,全在法庭上老老实实“背诵”体制栽赃的莫须有罪名,生怕背错一个字得不到“枪决”的恩赐重回监狱受刑。

    …… ……

    斯大林大肃反是典型“为敌复仇”式自相残杀。
 
    冥冥之中好象天数注定,斯大林在不经意中为“红色革命”的敌人疯狂报仇雪恨?“红色政权”的领袖元首,居然不自觉充当“红色政权”的最大掘墓人?

    其实斯大林并非“红色肃反”的罪魁祸首。在世界红色革命史上,斯大林不是肃反第一人,也不是杀人最多的人。

    二十世纪所有的红色政权,无一例外都发生过自相残杀的肃反悲剧,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在世界红色革命史上,为敌复仇式自相残杀的“肃反第一刀”是毛泽东砍下的。
 
    1930年,毛泽东在赣南苏区肃清AB团,5000多名红军官兵被强加“莫须有”罪名,在受尽惨无人道酷刑之后被血腥冤杀。毛的肃反搭档邓发则在闽西苏区屠杀了6000多人当时中央苏区的红军总数不到4万人,这一下就被自己人屠杀了四分之一,超过了红军与国民党军队正面战场的战死人数。

    毛泽东在四十年代的延安整风运动中上升为我党军政第一人后,就篡改中国红色革命史,把江西苏区的“肃反扩大化”强加到“王明左倾机会主义路线”头上。这真是典型的欲加之罪,当时王明远在万里之遥的莫斯科,在没有手机、程控电话等现代通讯工具前提下,王明怎么可能对被严密封锁的中央苏区实施瞬息万变的遥控指挥?

    中央苏区的“红色肃反”在全国红色根据地引起连锁反应。
 
    1931年冬,张国焘鄂豫皖苏区掀起肃清“改组派”、“AB团”、“第三党”运动,团以上的红军指战员被屠杀一空,6000多名红军官兵和红色干部身首异处。红四方军总指挥徐向前的妻子就在肃反主刑场之一的红安县七里坪镇王锡九村的黑洼被用石头砸死。

    1931年冬鄂豫皖苏区的红四军不到2万人,这一下就杀掉了三分之一。
 
    下面有必要晒一晒鄂豫皖苏区被张国焘肃反残杀的部分红色高干:

    红12师师长许继慎、红11师师长周维炯、红11师政治部主任熊受暄、鄂豫皖军委参谋主任李荣桂、红10师参谋主任柯柏元、原红33师政委姜镜堂、军政治部主任王培吾、秘书长陈翰香、红12师政委庞永俊、继任政委吴荆赤、红12师副师长肖方、红10师副师长程绍山、政治部主任关叔衣、红12师参谋长兼红36团团长魏孟贤、红10师政委陈奇、中央独立1师师长徐百川、中央独立2师师长王效亭、鄂豫皖特区军委副主席郑行瑞、黄麻起义的领导人和鄂东北苏区的创建者徐朋人戴克敏曹学楷陈定侯王秀松、六霍起义的领导人和皖西苏区的创建者舒传贤、皖西道委书记方英、原红1军独立旅旅长廖业琪、红28团团长潘皈佛、政委罗炳刚、红30团团长高建斗、红29团团长查子清、政委李奚石、红32团政委江子英、红33团团长黄刚、继任团长王长先、红38团团长任难等人都被先酷刑逼供后野蛮屠杀。红4军4个师12个团的干部,幸存的只有2人,有的团、营、连级干部,被杀了三、四茬。鄂豫皖红军中,总共被肃掉军级干部17人师级干部35人团级干部44人

    在所有被肃反的死难者中,只有许继慎一人是被公开审判,因不服罪被绑在马上拖得皮开肉绽,最后和周维炯一道被保卫局秘密勒死在牢房内。时年许继慎30岁,周维炯26岁。许继慎的妻子王望春是师政治部秘书,当时已怀孕,也被秘密杀害。
 
    大屠杀足足进行了三个多月,除红四军军长曾中生旷继勋徐向前等少数人外,创建鄂豫皖苏区的元勋几乎被杀光。曾中生和旷继勋在红四方面军转战到川陕后又被张国焘杀害。

    红四方面军在川陕根据地继续奉行自相残杀的“肃反”政策,手段也极其残酷。萧华将军的夫人女将军王新兰出身于川北根据地著名的“红军之家”, 王新敏王新正两兄弟,王新诗王新国王新兰三姐妹,加上入赘到王家的任俊卿,总共6人参加了红军。1933年深秋在峰城山杀害红33军特务营营长任俊卿时,居然强迫王新敏王新正两兄弟“坚定革命立场”,充当行刑刽子手,亲手用大刀吹下了姐夫的人头。即便是经受了如此严峻的考验,王家兄弟也难逃一死,一个月后也被保卫局处决。二姐王新国则在炉霍被肃反,罪名居然是“长得太漂亮了,白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个地主资产阶级家庭混进革命队伍的千金小姐,不肃掉不放心。”

    …… ……

    三十年代红色苏区肃反最疯狂的是湘鄂西,三万红军杀得只剩下四千人,杀得只剩下五名共产党员。

    红色苏区的主要肃反对象除了功勋卓著的高干外,中下层干部战士主要集中为下述三类人:

    一是改编的国民党俘虏或从敌营投诚起义的官兵。
    二是出身地主、富农家庭的官兵。
    三是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

    和那些吃不饱饭娶不上媳妇,为生存所迫揭竿而起的工农官兵相比,那些生活有保障的地富子弟和青年学生投身红色革命带有更多的理想主义色彩。这批人在“宜将剩勇追穷寇”的四十年代末期改旗易帜,也许有见风使舵投机分肥的阴暗动机;但在“红旗到底能打多久”的二三十年代之交铤而走险则多属于理想主义的驱动,拥有更为充分的革命气节和进步情怀。这是社会革命最为可贵的力量,是推动社会进步的主要依托。红色肃反把这批真正的社会进步力量清洗惨杀掉后,红色革命自此误入“反理想”和“反智”的赤裸裸功利歧途,离推动社会进步的目标越来越遥远。

    因此二十世纪以苏联为代表的红色政权最后多背离了革命初衷,堕落成了“剥夺本国人民基本权利”的黑色政权。
 
 
                   



    
    “红色肃反”给二十世纪的红色政权造成致命创伤已成为不争的事实;但谁是“红色肃反”的幕后主凶则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二十世纪“红色肃反”谁是主凶?

    是斯大林?毛泽东?张国涛?波尔布特?金日成?……

     好象都不是!

    二十世纪“红色肃反”的主凶应该不是某一个具体的人?而是“现代极权专制体制”。

   “现代极权专制体制”才是系列红色肃反的自杀机器。
   
    红色肃反的内在根源是“权力争斗”。“现代极权专制体制”则使“权力争斗”表现为你死我活、残酷无情和灭绝天良。

   “现代极权专制体制”权力争斗的主要特权:

    一、政治权力的获取不是通过宪法依据的“民意授权”;而是赤裸裸的暴力和谎言欺骗。

    二、
权力的运作不遵循法定程序。

    三、
权力交接依靠阴谋和暴力,既不遵从民主国家的民意基础;也没有皇权专制体制下约定俗成的继承定制。

    四、
权力缺乏刚性的监督制约。

    五、权力岗位含金量大,掌权者可在自已的职权范围内为所欲为。

    …… ……

    仔细分析上述那些权力特征,就能发现“现代极权专制体制”下的政治权力是高度垄断排他性的,权力争斗是你死我活不可调和的。任何人只要卷入这种体制的权力漩涡,就无法使自己置身事外,都会自觉或不自觉沦为政治斗争的迫害机器。

    红色政权每次发生权力重新洗牌时,都要对前朝的权力骨干和他们的追随者进行迫害清洗,把权力转移到政治新贵手中。1931年张国焘来到鄂豫皖苏区后,迫不及待进行大肃反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从红四军高干手里夺权,同时为了孤立高干对中下层追随者大开杀戒。

    因为权力岗位巨大的含金量,习惯了“权力享受”的权力魁首们都无法战胜自身弱点主动告别权力。为了能长期垄断无限权力,权力魁首们就要不断清洗掉那些潜在的或假象的权力竞争者,消灭追随他们的人。
 
    这就是“红色肃反”的体制动力!

    现代极权专制体制下的“红色肃反”不但表现出残暴冷血你死我活,而且永远不会自动停止。政治人物逃过了这一次不一定能够逃过下一次,政治迫害恶梦无穷无尽永不见底。除了平时的不间断零散清洗外,每隔三五十年都要把“大批量血腥肃反”再来一次,每次“权力重新洗牌”都伴随清洗迫害悲剧。所以“苏区大肃反”后是“延安整风”,然后又是“文化大革命”。

    前苏联如果不在九十年代初毅然决然告别这一自杀体制,下一次“斯大林肃反”一样不可避免。

    我们的改革开放部分告别极权体制,三十来来有惊无险,但这并不等于肃反清洗会一去不返。只要极权专制体制得不到根本的变革,文革恶魔随时都能够追上我们。
 

                                              二0一一年八月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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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的力量:從鄉愁到美麗島_诗意人生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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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孩越境进入缅甸,这很不正常!_诗意人生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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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蔑视自由的制度都盛产混蛋_诗意人生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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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里装着很多话没有说——秋无际《恩来》_诗意人生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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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把手的悲哀_诗意人生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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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你好......苦哇_诗意人生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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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rtileges》(《魔法》)                      

                                Jean Philippe Audin (尚·菲利普·奥丁)

                                    


 

我的国(三十二)——荷赛晒出中国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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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国(二)——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我的国(三十二)——荷赛晒出中国死角

 

 

第59届世界新闻摄影大赛(荷赛)2016年2月18日在荷兰阿姆斯特丹揭晓。
中国主题荣膺大奖。

 

 


中国《天津日报》张磊作品《雾霾里的中国》,获当代热点单幅一等奖。
 


中国《新京报》陈杰作品《天津大爆炸》,获第日常生活类单幅三等奖。

 

美国 Getty Images(盖蒂图片社)加拿大籍摄影记者 Kevin Frayer(凯文·弗雷耶)作品《溺于煤瘾的中国》,获日常生活类单幅一等奖。
 
 
 
             《After Bentha》(《班撒之后》)——ocarina(陶笛)

                              

 

链接:

 

我的国(三十二)——荷赛晒出中国死角_诗意人生_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0a50530102wd49.html

 

十年·镜头里的中国_诗意人生_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0a50530102wc55.html

 

被告_诗意人生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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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游荡的青春冤魂——田太权摄影作品《遗忘》_诗意人生_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0a50530102w41s.html

 

穿越!历史与当下的中国——《清明上河图·2013》_诗意人生_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0a50530102vjx9.html


 

万岁真的喊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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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博客中国——尼姑庵党委副书记
            【尼姑庵党委副书记?是的,党的领导无处不在。】


        把某人喊万岁来自于封建社会,只有皇帝才配享此殊荣。在中国现当代史上把党的领袖喊万岁,那不是对政治领袖的爱戴,崇敬,发自肺腑,恰恰是数千年来狗奴才们的奴才惯性不可遏制,有意而为。前三十年的人们喊万岁习以为常,时髦高雅,光荣自豪,后三十年的人们似乎感到喊万岁是个滑稽可笑的口号,因此谁都不承认自己是第一个喊万岁的人,于是万岁的首喊权众说纷云,莫衷一是。

    据中国共产党新闻网2014年12月05日文章《关于谁第一个喊“毛主席万岁”的几种说法》介绍:1949年3月,民主人士黄炎培在一次欢迎会上振臂高呼:“人民革命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这是第一喊。

    在1966年5月11日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彭真为了表清白,曾愤愤不平地说:“谁是第一个喊叫‘万岁’的?是我!”这是彭情急之下的自保之举,显然不足信。

    也有文章把第一个喊“毛主席万岁”的屎盆子扣在蒋介石头上,说重庆谈判期间的某天晚宴,张治中将军请客,国共要人悉数在座。毛泽东祝酒辞祝到高兴时声音高八度大叫大喊:“新中国万岁!”毛先生的话音甫定,蒋委员长就咆哮般地大喊道:“毛主席万岁!”连喊3次,以回赠毛泽东。后来有人用雄辩的事实证明,老蒋根本就没有喊过毛某人万岁,实乃意淫之徒栽脏于蒋,全不可信。

    新中国成立后谁是第一喊“毛主席万岁”的人已无从可考。有一点可以肯定,此后的三十年时光里,全国上下,人们耳濡目染,嘴念手写,少不了“毛主席万岁”几个字。奇怪的是,每喊一轮“毛主席万岁”,中国的灾难就降临一次,反反复复地高喊即反反复复地降临,这个“毛主席万岁”的傻逼口号可把中国老百姓坑惨了!

    新中国成立,开国大典上喊“毛主席万岁”。数年后“反右”鸣锣开张,五十多万中国公民被打成右派,发配边关劳改劳教。中国甘肃的夹边沟农场就是著名的右派分子改造之地,死亡之地,罪恶之地。

    再后来的大跃进人民公社化运动,“毛主席万岁”喊得地动山摇,声震云天。结果呢,三年时间,中国非正常减员三千多万人口——都是饥寒交迫,用汗水血泪为不可能的目标而狂热的中国农民。

    再后来,“五·一六通知”来袭,魔鬼之门洞开。“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喊得贼起劲,贼顺溜,贼忘情。为了保卫毛主席,保卫红色江山,崇拜者媚态万紫千红,整人者理由千奇百怪,杀人者兽行闻所未闻,惨绝人寰。

    三十年后的今天,人们不再喊万岁了,也没有哪个组织冒天下之大不韪直呼万岁,然而万岁的别有用心正在潜移默化,蠢蠢欲动,此起彼伏;万岁的奴才情结正在滋生蔓延,蓄势待发,遥相呼应。红色主旋律是个啥?大呼小叫的核心价值是个啥?电视里感动中国的是个啥?打了几只苍蝇老虎尼玛逼你们嘴中兴奋地嚷个啥?这都是不喊万岁的万岁啊!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如果21世纪的中国再出个老毕养的,唯权是瞻利欲熏心竞逐造神的各路小丑们,你们肯定有罪!命如蝼蚁心忧天下以为明君可以治妖降魔无所不能的奴才们,你们肯定有罪!

    
 
    
                

 
 
 
Horizons Chimeriques》(《虚幻的地平线》)
    Jean Philippe Audin (尚·菲利普·奥丁)
                                                      
           
 

残酷的不是镜头,而是这个世界——荷赛年度最佳图片(43—59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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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届(2016)年度图片《Hope for a New Life(渴望新生)》。

澳大利亚摄影师Warren Richardson(沃伦·理查德森作品。

 

【2015年8月28日,塞尔维亚与匈牙利边境线。一位父亲(叙利亚难民)透过铁丝网,匆忙将婴儿递给另一个人。匈牙利是欧盟成员国,进入匈牙利,就意味着逃难成功。】

 



58届(2015)年度图片《Jon and Alex(同性恋情侣)》。

丹麦摄影师Mads Nissen(麦德斯·尼森)作品。

 

【同性恋情侣约翰(Jon)和阿列克斯(Alex)在俄罗斯圣彼得堡的亲密瞬间。在俄罗斯,同性恋、双性恋及变性人群体(LGBT)的生活日趋艰难。性取向少数派面临着法律和社会的歧视、骚扰甚至是来自保守宗教和民族主义团体激烈的仇视犯罪。】

 


57届(2014)年度图片《SIGNAL(信号)》。

美国摄影师John Stanmeyer(约翰·斯坦梅耶)作品。

 

【2013年2月26日,吉布提海岸。非洲移民举起手机接收来自索马里的廉价信号以联系海外的亲人。吉布提是索马里、埃塞俄比亚和厄立特里亚移民的中转站,移民们想到欧洲和中东寻求更好的生活。】

 



56届(2013)年度图片《加沙葬礼》。

瑞典摄影师Paul Hansen(保罗·汉森)作品。

 

【2012年11月20日,巴勒斯坦边境城市加沙。2岁的Suhaib Hijazi和他的哥哥Muhammad在他们的房子被以色列火箭弹袭击时遇害,他们的父亲Fouad亦遇害,母亲重伤。两个叔叔抱着孩子的遗体在前往葬礼的路上。】

 



55届(2012)年度图片《怀抱受伤亲人》。

西班牙摄影师Samuel Aranda(萨缪尔·阿兰达)作品。

 

【2011年10月15日,萨那临时医院。一个蒙面妇女怀抱在示威中受伤的亲人。当日也门政府军和反政府武装在首都萨那发生冲突,一座清真寺被示威者用作反抗也门总统萨利赫统治的临时医院。】
 


54届(2011)年度图片《被割鼻的女孩》。
南非摄影师Jodi Bieber(乔迪·彼博)作品。
 
【阿富汗少女Bibi Aisha(喀布尔·艾莎)因受夫家虐待,逃回娘家诉苦。塔利班来到她家,命令艾莎接受法律的制裁。在塔利班指挥官宣判之后,艾莎的丈夫割掉了她的鼻子和耳朵。艾莎因痛昏迷,醒来后奋力爬回父母家,由父亲送她到美军医疗站才捡回一条命。喀布尔一家秘密的女性庇护所向她伸出了援手,通过这家非政府组织,2010年8月,爱莎到了美国。】
 
 

53届(2010)年度图片《屋顶上的呐喊》。
意大利摄影师Pietro Masturzo(彼得罗·马斯图尔佐)作品。
 
【自2009年6月12日伊朗公布总统大选结果、宣布内贾德以绝对优势连任总统后,伊朗就爆发了大规模抗议活动。图片是德黑兰一名妇女在屋顶上大声呐喊,抗议伊朗大选结果。人们白天在街头抗议,晚上街巷空无一人时,人们在自家的屋顶上继续呼喊,整个城市回响着这样的声音:“该死的独裁者”,“真主是伟大的”。】

 
52届(2009)年度图片《驱逐令》。
美国摄影师Anthony Suau(安东尼·苏奥)作品。
 
美国经济陷入危机:2008年3月26日,美国俄亥俄州克利夫兰。驱逐令下达后,全副武装的警探罗伯特·克莱正在检查一栋被查封的住宅,以确定人员是否已全部搬离。原房主因无力偿还房贷而被法院裁定驱逐出自己的住宅。】 
 


51届(2008)年度图片《疲惫》。
英国战地摄影师Tim Hetherington(蒂姆·赫瑟林顿)作品。
 
【2007年9月16日,阿富汗战场。美军第503步兵团一名士兵,在名为“Restrepo(雷斯特雷波)”的掩体中休息,该掩体以士兵所在排牺牲的一位战友命名。美军503步兵团第2空降营被部署于阿富汗东部的Korengal(克拉高谷)山谷地区阵地,该地区以对抗激烈以及美军直升机被频繁击落而闻名。“这张照片展示了一个男人与一个国家的精疲力竭。这张照片有一种人性的品质。”】

 

50届(2007)年度图片《废墟的访客》。
盖蒂图片社美国籍摄影师Spencer Platt(斯宾塞·普兰特)作品。
 
【2006年8月15日,是以色列和黎巴嫩宣布停火的第一天。五个贝鲁特的年轻人开车来到黎巴嫩南部废墟地区。
摄影师普兰特溜达了一整天,看到人们回到了自己的家,或抢救财产,或呆立在废墟中。当他把拍摄的片子传回到盖蒂图片社时,老板对他说:“当我看到这张照片时,我知道它是不平常的。很多摄影师总是习惯向人解释事件,而这张图片像是一个旁观者。”】

 

49届(2006)年度图片《母与子》。
路透社加拿大籍摄影师Finbarr O`Reilly(芬巴尔·奥莱利)作品。
 
【2005年8月1日,尼日尔的塔瓦省,一个由无国界医生组织设立的慈善援助性食品紧急供应站。营养不良的1岁婴儿Alassa Galisou小手拂在母亲Fatou Ousseini的嘴唇上。尼日尔近期严重干旱,加上蝗灾毁掉了之前的收成,使得上百万人陷入饥荒。
荷赛评委会主席詹姆斯·科尔顿说,“这张照片包含了一切:唯美、惊恐和绝望,它简洁、精致而感人。”】
 


48届(2005)年度图片《哀悼》。
路透社驻印度记者Arko Datta(阿尔科·达塔)作品。
 
【2004年12月26日印度洋发生强烈地震并引发巨大海啸,印尼、泰国、斯里兰卡、印度等国家损失异常惨重。截至到2005年2月4日,印度洋海啸遇难者总人数已逼近30万。其中印度官方确认的死亡人数是10749人,失踪人数为5640人。
2004年12月28日, 印度泰米尔奈德邦古达罗尔市,一位妇女为在印度洋海啸中遇难的亲人痛哭。荷赛评选委员会主席戈尔德贝格评论这张照片是“一张带有摄影者震撼视点的真实新闻照片”。】
 


47届(2004)年度图片《战俘营的会见》。
美联社法国籍摄影师Jean-Marc Bouju(让-马克·布瑞)作品。
 
【2003年3月31日,美军101空降师在纳杰夫附近的战俘集中营里,一个伊拉克战俘得到会见儿子的机会。四岁的男孩看到父亲戴着头罩和手铐,十分害怕 。看守士兵将他的塑料手铐除去,让他可以抱住儿子,头罩也往上移,以免遮住视线。军方解释说戴头罩是为防止泄露被拘留者身份。这名战俘和他儿子之后的命运就不得而知了。】

 
46届(2003)年度图片《哭泣的男孩》。
美国北极星图片社摄影师Eric Grigorian(艾瑞克·戈乔治)作品。
 
【2002年6月23日,伊朗QAZVIN震区。一个男孩蹲坐在父亲下葬的墓坑旁,抱着父亲的裤子哭泣。
6月22日,伊朗西北部发生地震,震中位于加兹温省的Bou'in-Zahra(布因扎赫拉)附近,该地区以破坏性地震多发闻名。地震震级为里氏6.5,造成至少261人死亡,超过1500人受伤。】

 
45届(2002)年度图片《一岁难民的葬礼》。
丹麦摄影师Erik Refner(艾瑞克·瑞芬尔)作品。
 
【2001年6月,在Jalozai(加洛扎)难民营,脱水死亡的一岁男孩正准备下葬。来自阿富汗北部的男孩家人因政局动荡和干旱灾害逃难到巴基斯坦。经男孩家人的同意,摄影师目睹了男孩在白色裹尸布上按伊斯兰传统仪式净身和入殓的过程。
约有8万阿富汗难民拥挤在Jalozai难民营,忍受着极度恶劣的卫生环境。】
 


44届(2001)年度图片《墨西哥家庭》。
美国摄影师Lara Jo Regan (劳拉·乔·里甘)作品。
 
【一个墨西哥移民家庭,母亲靠制作乐乐果来维持她和孩子们的生活。这个家庭是美国“百万消失人口”中的一员。他们因某种原因在人口普查中被忽略,因此不存在于人口记录中。】
 
 

43届(2000)年度图片《茫然》。
丹麦摄影师Claus Bjørn Larsen(克劳斯·班嘉瑞·拉森)作品。
 
科索沃战争(Kosovo War),是由科索沃的民族矛盾直接引发,在以美国为首的北约推动下,发生在20世纪末的一场的高技术局部战争。其持续时间从1999年3月24日至1999年6月10日。
1999年,在科索沃和阿尔巴尼亚边境小镇库克斯,丹麦摄影记者拉森拍摄了这张科索沃阿族难民一脸茫然的照片。】
 
 
 
                                                             
 

[转载]宁折不弯的国学大师陈寅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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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宁折不弯的国学大师陈寅恪作者:

          宁折不弯的国学大师陈寅恪

 

             
                      陈寅恪(1890-1969)与家人

    1938年,西南联大历史系一堂课上,一位教授提出了自己上课原则:“前人讲过的,我不讲;近人讲过的,我不讲;外国人讲过的,我不讲;我自己讲过的,也不讲。现在只讲未曾有人讲过的。”这“四不讲”显示出的是何等的自负,而说出这段话的就是国学大师陈寅恪。 

    今年是陈寅恪诞辰121周年,他是中国现代最负盛名的历史学家、古典文学研究家、语言学家,曾先后游学于柏林大学、苏黎世大学、巴黎高等政治学校、哈佛大学等欧美名校,精通英法德日俄等文,还接触和了解藏文、吐火罗文、西夏文、满文、梵文等22种语言文字;他没有任何学位却成为“清华四大国学大师”之一,“(其学问)近三百年来一人而已”;他的课常常爆满,甚至吴宓、冯友兰、朱自清那样的名教授也被吸引来旁听…… 

    就是这样一位声名远播、人人景仰的博学鸿儒,却有着十分倔强的脾气,其宁折不弯、坚持主见,全天下都出了名。

    当所长的条件是“不宗奉马列主义”  

    陈寅恪一向推崇学术独立,尝语后学:“古今中外,哪里有作学问能完全脱离政治之事?但两者之间,自然有区别,不能混为一谈。如果作学问是为了去迎合政治,那不是真正在作学问。”1953年,中央历史研究委员会决定在中国科学院设立三个历史研究所,准备请陈寅恪出任中古史研究所所长,为此还特意安排陈寅恪当年的得意门生、北京大学历史系副教授汪篯,带着科学院院长郭沫若和副院长李四光的亲笔信,南下广州,劝陈寅恪北上。年岁已高、双目失明、数十年备受漂泊之苦的陈寅恪,早已把南国当成自己最后的归宿,所以提出了北上的两个条件:一是“允许中古史研究所不宗奉马列主义,不学习政治”;二是“请毛公(毛泽东)或刘公(刘少奇)给一允许证明书,以作挡箭牌”。 

    在给中国科学院的正式答复中,陈寅恪明确表示:“独立精神、自由思想,我认为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说:‘唯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日久,共三光而永光’……独立精神和自由意志是必须争的……正如词文所示:‘思想而不自由,毋宁死耳。’”陈寅恪坚决拒绝了所长一职。 

    这是一个令所有人都很难堪的话题,以陈寅恪对历史、对现实的“通识”,他当然明白这样做是极大的不合时宜,但这就是他的倔强秉性所在。 

    1954年1月郭沫若再次写信邀请陈寅恪,可是在陈寅恪看来失去了自由意志和独立思想的学术根本就不成其为学术,毅然予以拒绝。 

                  
     祖父右铭公于1895年秋被清廷任命为湖南巡抚,此时全家已由武昌迁回长沙,在湖南长沙巡抚署后花园“又一村”拍摄的6岁的陈寅恪(右一)和兄弟姐妹们合影

    拒改一词书竟没能出版 

    晚年,陈寅恪的学问已不为主流推崇,但他仍然沉浸在自己所构筑的纯粹的学术世界中。他依然坚持用文言文写作,坚持用繁体字竖排出版著作。他对自己的文字极其在意,特别强调文责自负,著作里的每个字都是自己的,不允许别人做任何改动,哪怕是一个标点。  

    1956年,陈寅恪搜集自己往年的论文,编就《金明馆丛稿初编》一书,寄给学生蒋天枢,嘱送古典文学出版社(今中华书局前身)。相关编辑阅读后,认为书稿中《天师道与滨海地域之关系》一文有“黄巾米贼”诸语,有损农民起义形象,要求改动或删除。但陈寅恪拒绝修改,坚持按原作刊行,文责自负,否则宁可不出。双方都不肯让步,致使这部论文集的出版日期一拖再拖,数年不能问世。

 

          
                              陈寅恪手稿笔迹

    被学生扣上“唯心主义”的帽子愤别讲坛 

    1958年,文化界开展了反对“厚古薄今”的运动,指责陈寅恪为封建主义立场之种族文化论者。中山大学历史系更是召开针对陈寅恪的批判资产阶级历史学大会,接着有学生发表文章,批评陈寅恪的学术观点,说他散布资产阶级思想毒素,是一面资产阶级的“大白旗”,应当拔掉。 

    陈寅恪没想到自己在讲坛上耕耘了32年,却被看不懂他的论著和论文的学生扣上“唯心主义”、“反对马克思主义”的大帽子。更有甚者竟然不顾事实,在大字报中说他在教学中“贻误青年”。 

    陈寅恪从未受到过这种奇耻大辱,对此大为愤慨,同时也为“尊师重教”的传统美德被粗暴践踏而痛心疾首,他让夫人抄下大字报的内容、作者名字,作为后人研究这一段历史的“第一手材料”,并毅然向校方提出两点要求:一是坚决不再开课,以免“贻误青年”;二是退休,搬出学校到外面住。 

    陈寅恪的强烈抗议,引起了校方的高度重视。后来校长许崇清、副校长陈序经等人多次登门拜访,表示对他的尊重,并再三挽留;相关人员也在党内受到批评,做了检查,并登门向他道歉,他才勉强收回退休的要求和同意不搬出学校,但仍坚持“不再上课”。1959年,历史系招收隋唐史专业研究生,请陈寅恪做导师,他感到学术不自由而加以拒绝,夫人以及助手黄萱多次劝他复课,也被拒绝。自此,陈寅恪离开了自己深爱的讲坛。

         
    陈寅恪故居,位于广州市新港西路中山大学校区内东北区3092楼。此楼楼高两层,为美国麻金墨夫人为纪念其丈夫于1911年所捐健,故名“麻金墨屋”,原是岭南大学附属中学校长葛佩之住宅,其后王季思、杨国荣、容庚、商承祚等知名教授也曾在此居住过。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陈寅恪教授一直居于此楼的二楼。 

    康生吃了闭门羹 

    陈寅恪脾气倔,倔得近乎“狂妄”。系里组织拜年,被他拒之门外;北国政要来访,也被多次挡驾。即使是像郭沫若、陈毅、胡乔木、章士钊、竺可桢等名流政要,也需先征得其同意方可,而且不管来头多大,他不想见的坚决不见,毫无商量的余地,其中最惨的是吃了闭门羹的康生。 

    1962年康生南下广州来到中山大学,向校领导提出要见陈寅恪,陈寅恪以生病为由,称不便接待。无论学校办公室的人如何动员,陈寅恪就是不见,甚至还赋诗“闭户高眼辞贺客,任他嗤笑任他嗔”自娱。吃了闭门羹的康生心中自然不快,后来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准备出版陈寅恪所著《论再生缘》时,康生简单几句话就使该书在陈寅恪有生之年没能出版。陈寅恪因为自己的倔脾气,留下了终生遗憾。 

                  
                                 晚年的陈寅恪

    不屈的交代:动乱岁月实话实说 

    坚持留在大陆的陈寅恪在“文化大革命”中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从1966年冬开始,多次被迫进行检查交待,又因其所谓反对共产党、反对马列主义的罪行交代不彻底,屡屡被校方及“造反派”勒令要重新补充。陈寅恪数次递交的“我的声明”则充分显示了其心态与风骨。 

    1967年陈寅恪便有这样一纸“声明”:“一,我生平没有办过不利于人民的事情。我教书四十年,只是专心教书和著作,从未实际办过事。二,陈序经和我的关系,只是一个校长对一个老病教授的关系,并无密切的往来。我双目失明已二十余年,断腿已六年,我从来不去探望人。三,我自己的一切社会关系早已向中大(中山大学)的组织交代。”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陈寅恪极力维护着自己的“尊严”,支撑着早已平静等待死亡的病残之躯,度过这一千多个恐怖与痛苦的日子。1969年10月7日,备受折磨的陈寅恪由于心力衰竭凄然逝世。 

    对于自己的倔脾气,陈寅恪早已深有觉察,他曾赋诗“一生负气成今日,四海无人对夕阳”自恃,但他的倔,并非恃才、矫情,而是其“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体现,是其“思想而不自由,毋宁死”的坚定信念的表达。

     更多博文:

        1.三代人都是失败者的梁氏家族

        2.韩寒如果见到鲁迅会说些什么?

        3.江青的藏书、康生的书法

        4.邓小平的前妻、李铁映的妈

        5.钱锺书远避政治的背后


 

共和国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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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里扔出的一根骨头
                       
                                 Li-Chengpeng
 
 
       前天在微博上看到,把国家和政府当父母,为了不给父母添乱就从不在两会上投反对票的倪萍获得“共和国脊梁”的殊荣,出于对脊梁这根很敏感的骨头理解的不同,大家议论纷纷,我说:倪萍确实是共和国的脊梁,只是患了颈椎病。  

    我觉得把国家和政府当父母,是一个很欠的说法。通俗来说国家就是保镳政府就是物管,是纳税人聘来的,可大家显然没跟小区保安和物业喊过父母吧。其次,为不给保安和物业添乱,哪怕它们做得再差,也深情地不投反对票……这样的逻辑很差劲,除了会导致中国这个小区下水道持续内涝,一定会导致“你到底是为党说话还是为老百姓说话”这样的励志名言及墓志铭言,教育出更多的软骨头而不是脊梁。所以我反对从不投反对票的倪萍是共和国脊梁,我不认为这么说有什么不对,不为老百姓说话的代表即使是脊梁也是颈椎病的7,而不是迎风招展的1。 
 
     好玩的是出现了很多水军帖子,除了每回都会整编制出现的“大姐好人哪”“谦虚,低调,实在”“大姐像一阵春风化解了人间”的知音体(每回都发这些,雇的水军太没创意了),这次增派了很多的“不给国家添乱就是好脊梁,操李全家”“李就是想搞乱中国,操他全家”“我们这个世界,大姐无疑是建设者,搅和者如大眼、 奸详、含含之流利用当下的民主宽容无时无刻不在大呼小叫,其实是在捞取个人的好处!历史上的汉奸大多数都是出自于这种类型的搅和者!”……这时我不笑是很难的,因为大量ID都是刚注册的或只有几篇散文美容帖的,最好玩的是“大眼明显是故意的,他有私心,想引起领导的注意,他想当人大代表”。 
 
    我对水军无所谓,虽然派水军已是笔仗中很土鳖的一招了,可水军多一点,水涨船高可力保我国航母不至搁浅。操我全家及让我道歉也无所谓,我天天都在向共和国道歉,我家那条柴狗正在发情期也正急着找同类,谢谢舍身帮忙。让我觉得要写点什么的是,看到倪萍更新了一封给我的信:《李承鹏,你的微博我看了》—— 
 
    最近我获了两个奖。一个是“全国中青年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奖,获奖那天组委会安排我接受媒体采访,我婉拒了,我说:“有德有艺是一个文艺工作者应具备的基本条件,不用表扬。”另一个就是昨天你说的那个奖,我具体获得的是纪念建党90周年共和国脊梁系列活动“十大杰出艺术成就奖”。我的现场获奖感言是这么说的:和同时获奖的田华老师、刘兰芳老师、张继刚他们相比,我真的不配拿这个奖,如果能退的话,这个奖我退了吧。我仅是沾了职业的光,又出名又得利的,我知道自己,我会努力的。  
 
    其实,无论你怎么说,我都能理解你。圈内我们都叫你李大眼,我还签了本《姥姥语录》托人转给你,并写了这样的话:你的几本书我都看了,散文写得真好,尤其是写张国荣,还有写你的母亲。交换吧,你也看看我的书。
  
    最后我想说,姐姐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脊梁,盼你能理解。  
 

    表面看这是一篇特别谦虚厚道和温暖感动的文章,可透着一种春晚体的假,假装老百姓贴心小棉袄,实是有关部门的铁马甲,假装趴着接地气,其实在琢磨抽掉想翻墙的梯子。你都不婉拒获德艺双馨奖,却要婉拒采访。都婉拒采访了,可还是要告诉亿万观众“有德有艺是一个文艺工作者应具备的基本条件,不用表扬”。这么裸的假,我雷鸣般地想起雷锋做好事从来不留名,就是写在日记上。另外一个雷鸣般响起的就是倪萍获奖感言居然是要退掉共和国脊梁奖。多么熟悉的场景,就是这样,领导每回都说“咳,我真的不想当这个官啊,可群众不答应啊”,倪萍说“哎,我是真不想领这个奖啊,可恐怕退不掉啊”。姐,你退掉它吧,我打赌,真退还是能退掉的。 
 
    我也不认为倪萍提及的那些人配得上共和国脊梁,靠演些红色电影讲些价值观混乱的评书或是导一场耗费民资毫无实用的大型晚会就脊梁了你说的是蚯蚓的脊梁吗?也别说德艺双馨奖了,我说过我俩唯一的分歧就在德艺双馨的定义,大家都说,苍井空听了,会含泪退役的。 
 
    其实我觉得跟倪萍打笔战没意思,也不想绑架倪萍去反对什么。只是觉得派水军这做法太不脊梁了,我要告诉倪萍:这个国家,因为种种原因,你我都是戏子,且不幸是三四流的戏子,举国都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在演皮影。可蹩脚戏子中还是有高下之分的:知道自己在演戏的,和忘了自己在演戏的。你碰巧就属于那种经典入戏太深的,你真相信靠煽情的眼泪就清涤了街市上的耻辱,靠略颤的尾音就共鸣出一个幸福大家庭的心声。可我要告诉你,那是你的幻觉。太多的人民上不起学找不到工作喝着毒牛奶住着高价房,老了火化时却成得道高僧,因为烧成灰后闪现出好多三聚牌舍利子……其实你也不是看不到,开始你是装看不到,后来你就真看不到了。你盈眶的泪,已自顾自凝化成一副美瞳隐形眼镜,看什么都叫幸福、安康、合家欢乐、举国欢腾。
  
    倪萍是个好人,可这就是好人倪萍现象。这个国家总有这么一群人,他自己装看不见,后来真看不见,不仅他看不见,还不许别人看得见。他从不投反对票,他唯一投的反对票就是,反对别人投反对票。因为他凭借这个方法赚到很多,上面有大佬罩着,下面有脑残欢呼。到后来,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是有些傻气的人,而成为精明的帮凶,他其实确知自己要什么,怎么要。动作娴熟,表情纯真,下手狠毒,倘若你发现这些技巧,他会深情地望着你说:呀,我只是一个孩子,想帮父母操点心。
  
   可以对下撒泼,可以对上撒娇。问题是,这么多年,都姥姥了,还装孩子,不烦吗?  

    花了一辈子演乖孩子,而且高龄之际竟演出这么清纯的一嗲,所以好人倪萍不是脊梁,其实是是伎俩,是化骨绵掌,因为这么一伎俩,高堂之上本有些心虚的父母就坦然了:这样一群代表民意的脊梁,油价就不用降了,房价不算太高,税费还是嫌有些低哈,总之一切都是发展中必然遇到的问题嘛。还有一些小棉袄式絮叨的话,比如教我厚道的。我觉得最厚道的是帮人民说话,而不是成为两会一枚永恒不倒的“同意牌”假肢。教我善良的,这国家的人民被善良害过几千年了,生活中哪个教你善良的人没害过你。以及倪姐夸我散文写得好张国荣写得好,这只是中文系的基本功,不值一提,且这国家已让我没心情写散文,我写的《李可乐抗拆记》比所有的抒情散文都好。因此交换彼此的书就不必,我俩不是同一路人,你我的区别,就是《李可乐抗拆记》和《姥姥语录》的区别,这不是两本书,是两个中国。不如你带我去姥姥的菜市场,我带你去拆迁现场,看我俩谁先崩溃,以后你在两会上反对一次父母,我在文章里表扬一次父母。倪,敢? 
 
    最后,我对脊梁是这样看的:人体最重要的中枢神经系统,实现大脑指挥屁股。如果屁股指挥大脑,不叫脊梁。当了一辈子代表连句有担当的话都不敢说,这脊梁,顶多是野夫说的一根墙里面扔出来的骨头。  

    你敢保证每回墙里扔的都是骨头?我知道的一个真实故事,那人一直在等骨头,等啊深情地等,结果扔出来一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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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发出孤独的声音_诗意人生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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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含泪劝告请愿灾民》之读后感言_诗意人生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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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ney,Money,Money》(《钱!钱!钱!》)
                                   【法】 Richard Clayderman(理查德·克莱德曼)
                                                                                                                                                  

 

一场惊天动地大变奏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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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子是一个时代的风向标
                      文:弧度度
 
    据唐弢回忆,鲁迅先生和哥们在一起的时候,喜欢讲段子,尤其是黄段子。比如:有一位高僧,德隆望重,享誉乡里。临死之际,他咽不下最后一口气。众乡绅看他这么难受,就问他还有什么放不下?他说平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见过女人的私处。乡绅们商量后,凑钱给他请了一个娼妓。结果高僧大失所望:“原来,同尼姑没什么两样嘛。”
 

                           
  


    据说,在这方面,郁达夫非常佩服鲁迅,每次听完他的段子,都要回去查出处,但总是一无所获。最近,我偶然翻阅冯梦龙编的笑话集《广笑府》,里面有一篇“和尚宿娼”:一个和尚住宿在妓女家里,用手抚摸着妓女的身体前后,忽然大声说:“奇哉,妙哉!你前面好似尼姑,后面全像我徒弟。”

    显然,鲁迅作为小说史家,应该不但熟悉冯梦龙的“三言”,也一定读过他编的笑话。上面鲁的段子,很有可能受冯梦龙的启发,显然,冯比他更逗(陡)、更色。

    我们千万不要小看这些段子!实际上,段子往往是一个时代的风向标。普林斯顿大学的Michael Sugrue教授曾经说,“西方历史一再证明,当一个运动或思潮气数已尽(run out its steam)的时候,最初的表现就是段子流行。” 当一个运动或思潮如日中天时,人们对它表现出来的是顶礼膜拜,是狂热追随,是抛头颅、洒热血!(你能想象,江姐和方志敏会嘲笑共产主义吗?)相反,当人们对某个运动、思潮、主义、政权、政党、活动,甚至某个领袖,感到失望、反感甚至痛恨,但又无法公然反抗的时候,他们就用段子(尤其是黄段子)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人们往往把最崇高最神圣的东西,和人最淫靡最隐密的部分联系在一起,编出各种各样的段子,在茶余饭后传播,在微信博客流转。人们在把嬉笑当怒骂,把淫荡作投枪,对一切所谓的正统,加以无情的嘲笑和戏弄,从而获得一种别样的释放、补偿和快感!

    鲁迅如斯,生活在明末清初,对明朝的黑暗极度失望,并亲自见证它灭亡的冯梦龙又何尝不是如此!

    据说,在前苏联改朝换代之前,各个阶层都弥漫着一股戏虐的氛围,整个社会都流行着各种各样的段子。

    在当下的中国,越是正式的场合,越是盛大的日子,我们看到的是:往往中央电视台的转播尚在进行,微信圈铺天盖地的段子已经开始疯转。 

    大家不必为王大妈们的精彩段子被删除而沮丧,因为,这些段子正是一场惊天动地大变奏的序曲。


 


 

 


                                                              
 

革命群众深入揭批任志强反党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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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点聚焦>>>任志强公开反党,后事如何?

 

      点击进入:最新专题>>>【任志强“反党”事件

 
 
        《红旗》点名茅于轼、任志强、孙海英
            “利用微博反党”

 
     今天,《求是》杂志的下属刊物《红旗文稿》近日刊发了一篇题为《维护微博意识形态安全必须纠正的几种倾向》的文章,重点批评了3个人,说他们以“自由”为名,利用微博,公开反党,制造一边倒的所谓主流民意氛围。
    《红旗》的文章采用的是不点名批评,只指出这3人一位是经济学家,一位是知名演员,和一名知名地产商。
    文章说,一些微博大V挟洋自重、盲目附和,在其微博中公开污辱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频频设置挑衅性议题向政府发难,挑动社会对立情绪。
    言辞之重,前所未有。
    那么,被批评3个人都是谁呢?
    
    其中对经济学家的不点名批评最重,专门用了两段文字,其中一段文字是这样的:
某拥有逾200万“粉丝”的知名经济学者,不仅十分艳羡西方的“自由主义”,甚至在微博上公开宣称共产主义“此路不通”。
    另一段批评文字是这样的:
    2014年3月28日,一条某知名经济学家的微博获得了超过400万人次的阅读量,博文中“百年前共产主义风靡全球,多少热血青年为此抛头颅洒热血。可是经过百年的实践,证明此路不通”的内容引发了近1.5万条褒贬不一的转评。
    那么,被批评的经济学家是谁呢?按照文章所说进行了查询,结果显示是茅于轼先生。
    茅于轼先生目前有粉丝230万多,与红旗文章所说200多万是一致的,因为一篇重磅文章不是一两天就能出炉的。
    今年3月28日茅先生发布了红旗文稿所说的微博,截止到目前的评论是4457个
转发量超过10000。
    文章对此上升的高度是,在微博意识形态论争较量中,有很多是涉及原则性、根本性的大是大非问题。

    《红旗》文章还批评了一知名地产商,其文字是这样写的:2014年9月4日,一位拥有2000多万“粉丝”的知名地产商人发布微博,直接抨击马克思“洗脑”大众
    同样,根据零星的信息查询到,这个知名地产商就是被称为满嘴放炮的大炮任志强。
    任志强的微博截止到目前有粉丝2700多万,而被批评的9月4日那条微博是一条图文微博,图片是《环球时报》刊登的一篇文章,名叫:《中国有一批被洗脑的“独立思考者”》。
    针对这个图片,算上2个标点符号,任志强一共只写了11个字:
胡编,被马克思洗脑了?
    这条微博发布于9月4日的16:04分,评论量是1492条,转发量是2108次,另有939人点了赞
    针对类似这条任志强的微博,红旗文章严肃指出:
    此类直接诋毁攻击党的领导地位,甚至触犯我国宪法的言论公然出现、到处散布,早已越过了言论自由的法律边界,其在我国网民中造成的负面影响难以估量。

    再来说第三个被批评的知名演员。
    红旗文稿对此的批评文字是:拥有260多万“粉丝”的某著名演员,在微博上
质疑“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的基本共识,公开声称“没谁都有中国”。
    著名演员,260多万粉丝,没谁都有中国,根据这些关键信息,一人君查询到被批评的是演员孙海英。
    被批评的那条微博是孙海英在9月17日8:18发布的,内容是这样的:[
没有国民党就没有中国?]正确答案是:“各位有看过历史书和小说的,《三国志》《水浒传》《封神榜》《红楼梦》上都没有国民党,还不是照样有中国。”(毛泽东1943年8月8日,毛泽东在中央党校第二部开学典礼上的讲话)
    不到一个小时,9:09,孙海英对自己的这条微博又进行了转发,并写下了这样几个字:
这话的意思是没谁都有中国!
    这条微博总共获得了1325次转发,200个赞,由于博主对评论进行了设置,只有8条评论。

    批评完3人后,《红旗》这篇文章的重头戏出现了,讨论起如何管理微博大V 和微博。其中对于如何管理微博大V,文章是这样写的:
   
对于诋毁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影响社会安定团结的“噪音”,必须严格监管、坚决清除。
    而对于如何管理微博,文章给出的招数更厉害:
    
微博平台的这种发展趋势警示我们,必须大力发展国有控股的微博运营企业,从而使党的思想宣传工作能够借力我们的微博平台来开展。
    文章还特别以新浪微博为例,进行了分析,文章说:在新浪微博股权结构中,
民企和外资背景的新浪公司持股占比59.8%,外资控股的阿里巴巴公司占比32%,而且已经在美国纳斯达克挂牌上市。
    《红旗文稿》是《求是》杂志的旗下刊物,是《求是》杂志宣传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党的宣传思想理论战线的重要阵地,其说话的分量可想而知。
    看来,又一波针对微博大V的管理就要到来,而本就显颓势的新浪微博,是否更要走下坡路了呢?
 
 
  革命群众深入揭批——
     任志强反党言论
 
        2014-11-12      来源:乌有之乡网刊       作者:闫若

 
    近日地产商任志强多次阴阳怪气地评论国家领导人习近平并制造对习近平的负面舆论引发广大网友关注,而针对任志强的评论以及底下大肆攻击侮辱习近平的跟帖,至今没有被删除。

    此外,除任志强这位坐拥2582万粉丝的反共公知大V发动围攻习近平外,坐拥几百万甚至一千多万粉丝的反共公知大V也参与转发微博,恶言谩骂侮辱围攻习近平,如坐拥1880万粉丝的徐昕190万粉丝的于建嵘60万粉丝的章诒和与拥有880万粉丝的@赵晓324万粉丝的@作家崔成浩,南方都市报总编辑@崔向红等,其余像迟夙生律师(55万),袁莉wsj(206万)和余英(84万)等也都参与转发谩骂和围攻。【可参见文章底下列举的部分参与转发围攻习近平的公知大V清单及部分截图】

    第一次引发关注的是在2014年11月1日,解放军报法人微博@军报记者报道习近平10月31日在福建上杭古田召开全军政治工作会议情况。任志强评论此条微博,他称“想证明什么?”同日,任志强又对“习近平品尝红米饭南瓜汤,给官兵夹菜”发表评论,他说“今非昔比了!”
 
 
  71.jpg
 
                          
 

    这两条几个字的评论迅速得到大量转发并引发大量评论,截至目前为止,这两条微博的转发量分别为645585。底下大量的跟帖评论也是在阴阳怪气地骂习近平。如任志强评论“习近平品尝红米饭南瓜汤,给官兵夹菜”的微博底下的热门跟帖中,第一条和第二条就把习近平比作朝鲜领导人金正恩和封建皇帝:
 
    @奶油奥特曼说:跟个金三胖似的。
  @咪思特儿农民:我给配个音来,A:你过来我给夹个菜。B:喳,谢主龙恩。
  @没倒档:御赐红米饭。这腰哈得还不够大,应该幅度再大点,直接扎怀里。
  @奕逸的爸爸:这饭吃得像表演节目一样,累不累!
  @花谢花开花无缺:装潢这么好的餐厅吃糙米饭......
  @多多济:太装了吧?
  @额是来看热闹滴:一朝一朝就继续忽悠吧,这样新闻看了都想吐。
  @奋逗的小青年:能把红薯南瓜吃得这么有层次的 就天朝xx党员了吧?
  @假装去日本:谢主隆恩,官兵说。
  @草莓布丁090330:要倒退的年代吗?
  @涅槃之鹰:装逼!
  @南疆无眠:其实跟三胖的体重有得一拼!
  @奕逸的爸爸:这饭吃得像表演节目一样,累不累!
  @共国草民:看那接菜的奴才样!
  @弓长自贞:这习惯不好,不卫生。
  @七海_L:夹个菜,尼玛的要人跑到他旁边,这是干嘛了?谢皇上!
   @SilverPlumage:照片等级味道太重,艰苦的“长征戏”太假,“勤俭节约,忆苦思甜”的主题太虚,内容形式都太过时。
  @零后的大猪猪:媳妇儿是演员,他这些年看来也耳濡目染学了不少。
  @春山沐晓:吃点粗粮清清肠。
  @真是自干五:这么夹菜,这顿饭不得累死......还不能吃,好好留着......留个纪念......皇上夹的菜啊......
  @勿谓言之不预呢:不打腊肉牌子不会活了?
  @ertarikoo:夹菜也算了,鞠什么躬啊?
   
      ……

            62.jpg
 
            
    11月2日,正当媒体还在报道宣传和解读习近平召开新古田会议时,任志强又在开骂了,他说:“下一步臭棋,可以原谅。下二步臭棋,还能弥补。连续出臭棋的棋手,又怎么能下好一盘大棋?下了大家都知道的臭招,却以为是好棋的,会咋样?”任志强把习近平在古田召开会议比作是在下臭棋。
 
        66.jpg
 
 

    这条评论的转发量为4528,评论为2308

  底下热门评论大多还是在开骂国家领导人习近平,如底下热门评论第一条和第二条:

  @中白记:初看象经国,再看小平样,三瞧是红卫。

  @背后藏刀的人:逆历史潮流,早晚完蛋。臭棋还算好的,最恶心的是下了臭棋还得让大家都说好。

  其余部分热门评论:

  @大小金乌:据说工农兵大学生水平很高,堪比秦皇汉武。

  @zaleplon:臭棋?这是一盘很大的臭棋!有特色的臭棋!

  @经济大夫:只有洗脑让周围的人都认为是好棋手!

  @Ldeng:小心被嫖娼,包子急了也咬人。

  @山狗闲游:感觉良好,自大无比。

  @长沙凌杰07:会输得很惨!

  @间小溪2630679445:明明就是个臭棋撸子怎么能下得出好棋来?

  @姦黨偉業:带鱼馅儿的包子风味果然不同。

  @拓荒牛唐一:刚出笼的饺子,新鲜!吃几口,发现馅儿还是老样子。

  @百变咖啡:文革红卫兵能怎么样?

  @文字控帆:一个人第一次是原谅,第二次是包容,第三次那是犯贱。

  @汪汪小狗:叫特色棋路!

  @天净沙-麻辣评:它下的就是臭棋,专恶心人的。

  @半克:弱智!

  @北京高一:臭到底了!

  @漳卫之水:民间把经常出臭棋的人叫做臭棋篓子。

  @投资人朱博:你在暗示习比你笨?

   ……

 

            
                                        部分热门微博截图
 
 

    昨日习近平应约会见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媒体报道中附了习近平与安倍晋三的合影。

  任志强评论道:“这表情,见个啥劲?”尔后又有大量的转发和评论,到目前为止(11月11日9:05)转发量已达到1702,评论为853。底下的跟帖评论还是在侮辱习近平:

 

                            

   

    如热门评论第一条和第三条:

  @s方块:没有大国之胸怀。

  @阿贵038:见就大大方方的见!大气的见!方显我威!这样小气了点。

   @散眉喜雨:搞得跟两个基友闹别扭一样,靠。

  @嘎子-yang:倒觉得习的表情小家子气了。

  @Elsa-Sydney:没有大国风度,妯娌闹别扭。

    ……

 

             

 

 

    除此之外,昨日有网友发出把习近平和安倍的合影与习近平和韩国朴槿惠的合影作对比的微博。任志强又不忘评论一句说习近平“见美女笑得欢”,到目前为止任志强的评论微博后又有637条跟帖,1865的转发量。

 

                             

 

 

    对于国家领导人的正常的外交行为,任志强阴阳怪气地评论并制造对国家领导人的负面舆论,而针对11月1日和2日任志强发表的攻击习近平的言论,新浪微博到目前为止(11月11日)也并未采取措施,而让其他反共大V和微博水军恶言谩骂侮辱国家领导人的言论肆虐于新浪微博。

 

    附部分参与转发评论围攻习近平的公知大V名单和部分截图:

  @徐昕 1881万粉丝

  @作家崔成浩 328万粉丝

  @于建嵘 190万

  南方都市报总编辑@崔向红 8万

  @迟夙生律师:55万

  @章诒和:60万

  @余英:84万

  @杨锦麟:149万

  @司马谈史:22万

  @袁莉wsj:206万

  @赵晓:880万

  @大尸凶的漫画:18万

  @诗人沙光:12万

  @潇湘墨人-肖清红书法:12万

  @朱孝顶律师:5万

  @专栏女作家:41万

  @假行僧老巩:12万

  @王舜现代:51万

 

 

 

     

      

 

 

 

                                   《Mal Dans Leurs Coeurs》(《坏到极点》)
                                            Jean Philippe Audin (尚·菲利普·奥丁)

                                                  


 

任志强:是不是党员反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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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l Dans Leurs Coeurs》(《坏到极点》)
                         Jean Philippe Audin (尚·菲利普·奥丁)

                                 


 

[转载]孙海英惊人反党言论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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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海英惊人反党言论曝光


西陆网 2016-02-29 09:43



孙海英到底说了什么?

孙海英微博炮轰出格言论记录:

有人认为我不能演军人,演军人属人格分裂!那按你的意思,我就应该演像徐才厚、郭伯雄、古俊山那样的军人才不人格分裂?你让作家们写这些个人格分裂的人剧本吗?问:写出来又有哪个电视台敢播出呢?(改戏路子了)你敢写我就敢演!

“激情燃烧岁月”拍摄开始至今,过去整16年了。记得拍摄后我曾放出话:“二十年内无人超越!”当时的意思是激励后人努力塑造争取超越。不过时至今日,不愿看到的情形是:剧目越来越功利,人物越来越缺少个性。

为 什么我要演的几部戏:1早期的“激情”石光荣,希望军人都像石光荣一样的正直!2近期的“无贼”希望警察要像向所长那样的无私,那样的爱人如 己!3“8848”只是表达对西藏战友的敬意!4“生活永远沸腾”是说老年人要对生活充满希望!你认为我拍的都不是主旋律,那你们认为什么才是主旋律?

你是马克思主义者吗?是?那我告诉你:卡尔、马克思:是西方的犹太人,是德国基督徒。我和他只有一点一致,你呢?最好想明白自己的价值取向再追随或评价别人是否西方人的走狗!

孙海英调侃天津海域大面积死鱼对官员爆粗口:

因为812天津发生大爆炸,导致周边海河闸岸出现大面积死鱼,相关部门表示正在进一步核实死鱼原因。

演员孙海英转发这则新闻并调侃:“据网友透露:原因已基本查明,这些死亡的鱼并未取得海河水域永久户籍,也未办理暂住证,属于到海河打工的盲流鱼。还有一种可能,是集体从朝鲜偷渡的明太鱼。”

孙海英炮轰赵薇黄晓明:

赵薇、黄晓明留印当天,正值好莱坞中国大剧院开放88周年纪念日,活动现场下着毛毛细雨。赵薇、黄晓明和林诣彬分别在湿润的水泥模板上留下签名和手足印,不久前注册结婚的黄晓明还在名字旁边画上了一个“心”形图案。

可是两位明星留印没过多久,孙海英则发布了一条微博炮轰他们:“你们做这种秀太愚蠢!眼里没有观众不说,还把中国同行当傻瓜?你印在哪条大街上?你说得清楚吗?这两演员我都合作过,对他们没有意见。只是这做法过了,不要老开这种国际玩笑。”随即又将微博删除。

孙海英继续骂冯小刚导演:

冯小刚的《私人定制》公映了,虽然网友似乎并未给冯导预期的好评,但冯导的“死对头”孙海英此番终于给了冯小刚一个“爱的抱抱”,一本正经解释和冯小刚之间的骂战原因乃是:“骂他是为他好”,不知冯导听到这话又是作何心情。

两人从《唐山大地震》pk到金马奖,“孙子”“神经病”什么脏话气话都说过。前几天,被网友冠以“喷壶”称号的孙海英还在新戏《无贼》的发布会上对准冯导“开喷”——“冯小刚导春晚?不看!”称自己不知道冯小刚是马年春晚导演,还信誓旦旦不会观看冯氏春晚。

这一转脸,不知道是为了安慰死对头冯小刚的电影票房之痛,亦或是今晚20日自己的新戏《无贼》就要在江西卫视首播,孙海英竟然一本正经回应起了自己和冯小刚之间的骂战,称自己并不是“喷壶”,“以后他会懂,骂他都是为他好”。

孙海英对冯小刚喊话“以后他会懂,骂他都是为他好”

第一回合:冯小刚首度回应炮轰:孙海英同志很可爱

孙 海英作为话剧《培尔·金特》的主演,在前天举行的记者会上,他痛批文艺界浮躁之风盛行的言论成为现场焦点。尤其是当他将话锋转到了电影界时,指名道姓称 “冯小刚装洋蒜”的言论更是将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昨日,记者就此事联系到冯小刚导演,他给记者发来了短信,称“孙海英同志很可爱”。

第二回合:孙海英炮轰 冯小刚服软"检讨":我确实放弃了很多原则

冯小刚则话里有话地对最近的炮轰风波做出了侧面回应,他表示:“我本来就是个原则性不强的人,而且这么些年还放弃了很多原则,但人道主义这个原则不管是我拍的悲剧还是拍的喜剧,这都是不会放弃的原则,作品里面应该都有。”

第三回合:冯小刚孙海英粗俗口水战 谁是孙子谁是爷?

前段时间孙海英称受到了冯小刚的邀请去看《唐山大地震》,孙海英不光没去看,还声称自己从不看中中国电影,冯小刚终于按捺不住,在自己的微博上否认自己送票给孙海英,并怒斥孙海英“有病”,是“孙子”“冒充道德良心”“被激情燃烧坏了脑子”……

第四回合:《非诚勿扰2》探班 冯小刚放狠话:把孙海英"照死里捽"

记 者追问之下,冯小刚语气变得激烈:“我基本没有主动挑衅别人的时候,大家都在同一个行当里,不能指名道姓地骂人。正常的电影批评可以,但不能骂人。(骂 我)第一次、第二次可以,但老来,我就跟你没完,照死里捽你。写小说的本事我没有,但我可以把写剧本的本事放在骂人上。”

孙海英主演的电视剧遭抵制

因孙海英长期在微博中发布偏激的言论,曾遭到解放军日报点名批评,更被业界人士认为他是高风险的演员。而网友也纷纷通过微博抵制,认为“让一个坏蛋饰演英雄简直就是笑话!”“别让神棍毁英雄!”“孙海英不配演英雄,当初找他演石光荣就错了!”

回想起一句话:谁反对毛主席我们就打倒谁!炮灰!油炸!!剥皮!!!


作者:九州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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